风机接过来,“帮你吹头发。”
吹完,她帮她取下干发帽,一本正经地吹起了头发。
夏沁伊没拒绝,任由她动作,耳边除了吹风机运作的声音,还有似有若无的歌声传来,乌黑的眸子微敛,似是在听歌里唱着什么。
吹完头发,孙瑾安要去拔插头,却被夏沁伊拦住。
孙瑾安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夏沁伊靠在洗手台边,正对着那张漂亮干净的脸,将她半湿的头发撩至身前,不疾不徐道:“你自己的也没吹干。”
孙瑾安低头一看,发尾的确还有些湿。
她嫌长发吹起来太久了,除非冬天,否则一般情况下都是吹到差不多就懒得再去吹,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
“没关系,现在还不睡,过一会儿就干了。”
夏沁伊不置可否,直接拿过吹风机,给她吹起头发来。
孙瑾安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倒是没有反抗,却也没背过身去方便她动作。
夏沁伊也没说,就这么面对面地给她吹头发,同款洗发水透过体香散发出不同的味道。
吹着吹着,孙瑾安两只手就搭在了夏沁伊的后腰上,轻轻揽着她,隔着浴袍,她依旧能摸到那恰到好处的紧致腰身,随着抬手的动作绷出几乎完美的曲线。
吹头发的动作一顿,夏沁伊抬眸,对上那双溢满笑意的眼睛,没出言制止。
孙瑾安心下一喜,便愈发放肆起来。
一只手顺着松散的浴袍缝隙钻了进去,覆上凝脂如玉的肌肤,轻轻游走。
夏沁伊身形一滞,眸色微暗:“别闹。”
孙瑾安向前半步,下巴搭在半露的肩头,“小气鬼,我还不能抱自己的女朋友啦?”
撒娇的语气擦过耳畔,烫在颈侧,夏沁伊无可奈何,只能放慢呼吸,若无其事地继续帮她吹干发尾。
等吹完的时候,身前的浴袍已经被蹭的歪七扭八,浴袍带子也不知怎么彻底散开。
孙瑾安松开她,澄净的琥珀眸里染着欲色,而后轻吻上她的眉心,似是要征求她的意见,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无法拒绝:“还想要一次,可以吗?”
浴室外的歌声还在单曲循环。
没了吹风机嘈杂的声音,夏沁伊终于听清歌词的内容,似是对孙瑾安如此热烈的原因有了一丝明了。
她红唇微抿,低着眼眸时眉眼倦懒,唇边溢出一节字音:“嗯。”
孙瑾安扬起唇角,掐着夏沁伊的腰一抬,让她坐在洗手台上,倾身吻上她的唇,在氧气几近缺失的一瞬间松开她。
夏沁伊晃了下神,继而看见孙瑾安俯下身子,单膝跪在她面前。
下一刻,羊脂玉似的纤白脚踝被一只温热的手箍住,湿濡的软舌自下传来,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她下意识瑟缩一下,却被牢牢地禁锢着,丝毫动弹不得。
脊骨骤然紧绷。
从哪儿学来的?
无暇思考。
刚洗完的澡,额角不可避免地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夏沁伊无法用语言形容此刻的感受。
羞耻,难受,或是享受。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为了不从洗手台上摔下去,她只能用双腿勾住身前唯一的支撑,可却在颤栗的同时,差点绞断那根细弱的脖颈。
浴室再次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二十多分钟后,孙瑾安抱着换上睡袍的夏沁伊回到床上。
温软的被窝能够慰藉酸软的身体,慵懒的歌声回荡在耳边,同样慰藉着过于放纵而惫懒的精神。
孙瑾安见夏沁伊还没有睡意,提议道:“睡不着的话,看一会儿电影?”
夏沁伊倦懒在被窝里,没有意见。
孙瑾安关掉手机上音乐,打开投影播放进入浴室前的那部电影。
影片属于喜剧类型,但却很有深度。
两人看得入神,不知过了多久,恋爱脑主角演唱起循环了一晚上的歌曲,分明不似原唱的拉丝的唱腔,可气氛却莫名变得有些微妙。
清冷的月色不知何时变得朦胧起来。
宽阔的大床在瞬息之间变成令人丢盔弃甲的战场。
电影终究是没有看完。
不过,插曲却被夏沁伊在心里列为卧室禁播的曲目。
一夜酣眠。
第二天,孙瑾安是被窗帘缝隙里的光线照醒的。
她眯着眼转了个身,发现身边没有人,伸手摸过手机看时间。
已经早上十点了。
孙瑾安掀开被子起床,一边系着睡袍带子,一边往客厅走。
客厅里没有夏沁伊的身影,厨房一眼看过去也空无一人,客厅另一边的两间房,一间是书房,另一间原本是次卧,被夏沁伊改成了画室。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如果夏沁伊在里面,应该能听到她走出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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