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书信?”观月不解。
许明棠把案几上那叠东西推向他面前,“这上面说,是你告诉越王殿下京城兵部郎中贺兰珏和贪污案牵连?是真的吗?”
观月脸色猛地一变,低头去看书信,才看几行便道:“明棠,这信是假的,我与越王之间的书信断不可能叫旁人经手,刚才的侍仆定是有心之人前来挑拨!”
“我知道这书信是假的,所以我现在问你,这书信上写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许明棠不是傻子,那侍仆来得太刻意,她来观月阁楼几回,除了挽画之外,极少有侍仆进出,仅有的几个她也大致认了个脸熟。
而刚才的侍仆,她没见过,与她说书信,然后摔倒,把那几张关键的书信落在她身上。
她望着观月的脸道:“你不会不知道贺云景和贺兰珏是什么关系。”
许明棠还暗道奇怪,她见过贺云景的姐姐贺朝妤,不是蠢人,而且还在大理寺任职,怎么会让自己娘亲牵扯贪污案。
房间里一片死寂。
观月脸色苍白,强作镇定地开口:“明棠,你听我解释,当时,是越王,你知道的,她要那些消息,我为她做事,必须要给她,贺家的确牵连其中,我并非故意如此……”
他看着许明棠的脸色,慌张极了,眼眶盈着泪珠,半跪在许明棠身前解释,伸手去抓她的手:“我当真不是故意针对他的,明棠……”
许明棠把手从他掌中抽回来:“当日我便警告过你,你做你的事情我不管,但若涉及于我的事情,你不许瞒我,你当日应我了。”
“如今你又是怎么做的?”
“不是的,明棠,不是这样的,不一样的,贺家,贺云景他是贺家人……他……”
观月的话语在看见许明棠愈见冷淡的面容中停住,他哑声哀求:“明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了……我不会这样做了,我真的什么都不会瞒你了……”
许明棠没说话,从榻上站起身,“我还挺喜欢你的……”
观月喜意还未涌上,却又听许明棠道:“算了。”
什么算了?
“明棠!”见许明棠要走,观月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去抓许明棠的手,被许明棠反手抓住推开了去。
这动作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割断了他和许明棠之间的系带,直接捅进了他的心脏。
“明棠,你别不要我……”观月话语带了泣音悲鸣。
可许明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阁楼。
观月愣怔良久,急匆匆追出去,他得解释,他不能让许明棠就这样走了,不能算了,怎么能算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挽画在阁楼下看见观月,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着急询问。
“明棠呢?”
“许小姐她刚刚从这出去了……”挽画指了个方向,观月立时追出去,才至门口就看见许明棠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另一个人他认识。
谢青河。
许明棠已经进了车厢,谢青河似有所感地朝一处望去,看见了即便是衣冠不整也依旧貌美的观月,他们俩的目光对上,谢青河的唇角缓缓弯起,随后也进了车厢。
观月立刻知道,是谢青河!
是他!
胸腔翻涌着不知名情绪,脑海震荡,许明棠那句算了一直回响耳畔,怎么能算了,不可以的,许明棠,你不能不要我!
观月胸口一痛,喉口有腥甜涌上来,随即眼前黑沉,似断翼鸟雀般朝地上跌去。
“公子!”跟出来的挽画看见观月喷出血液,惊得冲上去扶他,见他唇角溢血脸色苍白,急唤一旁的侍仆:“快叫大夫!”
……
马车里,许明棠盯着谢青河,“你一直跟着我?”
“我只是在找吃的。”谢青河理所当然道。
许明棠手有点痒,但她忍住了。
要是早两天知道,在贺云景回京之前,她就能另外部署计划了,眼下就要看宋容的了。
“你在想谁?”谢青河见许明棠心不在焉,心中不满,“那个风尘男子?”
许明棠眼皮掀起,目露犹疑,她紧盯着谢青河的脸问:“那些书信是不是你搞的鬼?”
谢青河没料到许明棠竟然这么敏锐,他顿了一下,“不是。”是元宝搞的,他没插手。
许明棠冷哼一声,她要是看不出来谢青河的细微表情变化,她白在商界混那么些年了,她的头撇向窗外,不再去看车厢里这个糟心玩意。
谢糟心玩意完全没那个自觉,他甚至挪了下位置,坐到许明棠身边,“你眼光很一般,那男人不怎么样。”
他认为自己完全是很客观地在评价观月。
那桃花眼一看就是多情种,皮肤白得像鬼,腰身细得他一拳能打折,还有那软软弱弱的声音,要死不活的,整日就知道把许明棠往床上带,一天天尽整些有的没的。
这样的男子,实在配不上许明棠。
还有那个贺云景,脑袋一根筋,长得也不怎么样,天天就知道面前撒痴卖傻缠着许明棠,总缠着女子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这次回去,听说还找许明棠借钱,真没用,他就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