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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

  “自然是真的,不然这镇国侯能这般着急?听说他还特意请陛下替他留意婚事呢,”说话的姑娘捂了嘴笑,“这般老姑娘,难不成还想一入京就抢了陶姐姐的风头?”

  “是呀,说到底,也就是给镇国侯府的面子,论起大家闺秀,何人能比得上我们陶姐姐?”

  也不知道萧显什么时候开始的毛病,夜里不许旁人靠近,那边只能由她看顾。

  她纠结再三,还是允许萧显搬了回来。

  看着萧显气定神闲的指挥着仆从,将日常用品搬来披香殿,露出得意的笑容,江容意识到不对,中计了。

  夜里洗漱过后,他早早躺在雕花拔步床上等候,闻着帷帐中熟悉的馨香,找回了久违的安宁。

  江容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条红色丝带,她双手拉扯着,气势汹汹的朝他走来。

  正当他不解时,她将他的双手摆在身上,用红色丝带紧紧缠绕,一圈一圈又一圈,直到没有余份时,才打了个结。

  她扯着丝带向外一甩,男人的手也跟着被甩在外侧,她冷笑一声:“用丝带将手束缚住,就不用担心会夜半抓挠伤口了。”

  江容身体微微前倾,居高临下的与之对视,咬牙切齿道:“萧显,美男计不成,又来苦肉计?你这兵法学的挺好啊!”

  “……”

  第 82 章 一载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斜照进书房,博山炉焚着袅袅青烟,萧显从笔架上选了支上称狼毫,饱满的沾了墨水,握着笔杆的手悬在纸上,眼看着大滴的墨色在云母宣上晕开,他揉了揉发痛的额角,“释因大师可寻到了?”

  陆遗低头回答:“还没有。”

  “先不用找了,派出去的人撤回来。”萧显烦躁的将宣纸揉着扔在一旁,疲惫的翻了翻手札,指腹划过记载的时间节点,皱眉沉思,听着窗外树叶沙沙作响。

  前世遇见释因大师是景平元年,如今提前寻他,遍寻不得,想来是机缘未到,强求不得。

  “是。”陆遗不问缘由,只是服从命令。

  萧显将手札合上,又问道:“宫里可有消息?”

  “那是自然!他可比太傅狠多了!”

  竟是听出畏惧来,江容失笑,看来他是当真忌惮这个太师。

  她忽又想起以往给书铖找老师的时候,外祖就说过,请老师就要请严厉的,这样的老师教起学生来才敢于惩戒。

  寒崇是太子,敢对太子下狠手的,岂非是连陛下都要敬三分的人物?恐怕光有学识还不行,年纪上也必得是个老学究才是。

  可能是因为方才统一过战线,此番小太子也没了初见时候的沉稳,显得活泼不少:“不说他了,对了,江容姐姐,你姓什么?”

  江容斟茶的手指一顿,瞥见小太子坦荡的目光,像是丝毫未发现这问题的不合理。

  她莞尔:“原本姓江。”“……”

  待得入了巷,马车终于停在了一扇高门前。

  早已经等在门口的人原是焦急打着转,闻声匆匆几步上前。

  正是镇国侯任徵。

  “江容回来啦!”他说着搓手巴巴望着车门,直到瞧见人下来与他见礼,才忙不迭应着囫囵抹了眼往里头领,“快进来!累了吧?今日厨房里准备了好些菜,都是你外祖说你喜欢吃的,来,小心点,这儿有台阶。”

  他热情得叫江容有些不适应,终是开口:“我想先收拾一下。”

  “啊对对对!是该先收拾收拾。你的院子在这边,使唤丫头啊前几日我也替你挑了几个。”

  “那倒不必了,”江容接道,“我带着芳菲和青轩习惯了,还是莫要换了。”

  任徵一怔,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二人,立刻点头:“也是,还是用惯的人好,我听你外祖说了,他们这对兄妹打小就跟着你的,也好也好。”

  一时无话。

  好在院子已在眼前,她抬头,瞧见上头写着“恬院”二字。

  “那……那你先收拾,我就在前厅等你。”任徵站住了,“不着急的,慢慢来。”

  这一句,也不知是说给她的,还是说给自己的。

  江容望他一眼,实在只能算是个陌生人,她颔首:“好。”

  任徵虽是说去前厅等,人却是半天没走,定了桩似的,就巴巴目送着人进去。

  还是边上老管家上前:“侯爷。”

  “啊?怎么?”他偏身,“哦对了,刚想问你,怎么接人接了这般久?不都说进城到巷口了?”

  老管家就正要说这事,可一想起那张寒凉的脸,登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问你话呢!”

  “侯爷,有个事情得同侯爷说。”他凑近了些,讲了方才巷口闹的乌龙事件。

  “什么?!”

  镇国侯终于是收回盯女儿的眼,整个人都快要炸了:“你说你把昱王认成了我女儿,还拦了他的马车?!”

  “不是,那老奴实在是不知道里头坐的是昱王殿下啊,他不是被陛下禁足了么,老奴哪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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