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为了不让江逢发现,便拐弯抹角地没有直说,打算到时候给江逢一个惊喜。
真贴心啊林知酒!
江逢可真幸运。
幸运的江逢定定看了几秒贴心的林知酒,很轻地叹口气,又伸手捏了捏林知酒手感很好的脸蛋:“乖一点在家等我。”
林知酒愣了一下。
他本来想的是江逢送他过去,然后林知酒自己进去买,再把买来的绿豆糕送给江逢。
不然怎么办,林知酒又不会开车。
这么晚了,的士不好打,林知酒一个人也很害怕的好不好。
万一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担心的还不是江逢?
自己是很为他着想的呢。
况且说到底,这是给江逢的补偿,又不是给林知酒的。
江逢作为一个已经成年、又会开车、独立自主的大人。
自己去拿自己的礼物,不是很正常吗?
林知酒理直气壮地想。
原本是打算跟江逢一起出门,可江逢都这样说了,摆明了要自己去。
林知酒犹犹豫豫地有点心动,还没等他纠结出所以然,江逢已经干脆利落地换好衣服走到玄关了。
噢,那好吧。
或许江逢自己去,还能快一点呢。
林知酒想到这里,心安理得地窝进被子里了。
想来想去,又打开小程序一口气下了七八盒绿豆糕的订单,这样江逢开车过去,刚好能取。
真聪明呀林知酒。
他喜滋滋地夸夸自己,又认认真真地给江逢编辑短信。
【你到了吗?】
【绿豆糕我给你放糕点铺了,你过去就能拿到。】
【是给你的礼物,请不用客气!】
……
……
再次晕乎乎地醒来,周身是熟悉的柔软大床,林知酒发觉自己被放在床中央,羽绒被平铺成一大片,规整地盖在他身上。
林知酒感觉自己干渴得厉害,说不出话,也没什么力气。
窗帘拉着,屋内仅亮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有人坐在单人沙发上,笔记本的亮度调得非常低,是江逢正在处理工作。
冷光打在他脸上,深邃眉眼恍惚跟林知酒梦里的他重合起来。
林知酒不知不觉看得入迷,忽然就和不远处的江逢对上了视线,下一刻,两人又同时移开目光。
林知酒刚醒来,浑身乏力,渴得厉害,十分想喝水。张开嘴巴想说句话,但却发现自己短暂失声,房间另一端的江逢又低下头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好似十分认真,有重要工作等待他马上处理,没有半点要过来的意思。林知酒只好主动出击,从床上随手找了个玩偶用尽全身力气丢过去,正巧砸在江逢手边。
江逢总算抬头。
林知酒说不出话,便指指床边的玻璃杯,又用两只食指打了大大的叉放在自己的嘴巴上,试图告诉江逢自己说不了话,并且现在想喝水。
江逢抬起头,眉心蹙着,看了林知酒一眼,好像在怪林知酒打扰他的工作。但分明是他自己放着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不坐,非要跑到林知酒的房间,憋屈地挤在小沙发上,用亮度极低、看不清字的笔记本电脑办公。
林知酒点点自己的喉咙,又摇摇头。
江逢道,“你说不了话?”
林知酒连忙点点头,摇头晃脑地表演下一段。他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十分清楚了,但江逢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有要去给他倒水的意思。
林知酒不明白江逢为什么这么笨,连这都看不出来,用力地叹口气,拿出手机开始打字,然后使用自带的语音播放。
大概十秒钟,机械女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我说不了话,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江逢怎么这么笨……”
糟糕,不小心打多了!
林知酒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有点心虚,又有点忐忑,不知道江逢会不会愿意给他倒水。
唉,这里又没别人,早知道不骂江逢笨了……
等待片刻,小沙发上的江逢忽然起身,表情像是很不情愿,他道:“我是你的保姆吗?喝水也要我倒?”
江逢说完这句话,便走到门边,低头和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脸蛋还有可疑压痕,看上去十分不聪明的林知酒对视,好像很不赞同他的行为,也不想去。可没一会儿,他就打开房门,一丝光亮泄露进来,又被很快合上。
他没说同意,却打开门出去,林知酒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倒水的意思,但碧湖湾壹号除了他和江逢,没什么人在,只有需要帮忙时才会从老宅调些佣人,一般只有来做一日三餐的阿姨和偶尔出现的管家。
两分钟后,端着水杯的江逢出现在床边。
大概是良心发现,认为林知酒渴死在床上不好收场,冷着一张脸把水端进来,并不递给林知酒,而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林知酒重病在身,自知虚弱非常,若是跟江逢吵起来,不能全力以赴,定然要落于下风,于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