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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那种语气)

  二姐姐:“被吃得死死的……原来是这样的情况。”

  三姐姐:“现在把阿夕洗干净了打包送给九里妹妹当新年贺礼还来得及吗?”

  西谷节男见西谷夕好不容易告白成功了还只是个石化当雕塑的德性,恨铁不成钢地猛击他的后背。

  “太丢人了,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恢复清醒的西谷夕急忙解释:“里绘她她她…平常没有特殊情况从来不直接喊我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因为是第一次啊!”

  “毕竟这里的大家都是西谷,尤其需要特别区分。”九里绘朝门牌的方向扬下巴。

  来之前她想象了一下到别人家去做客,原本是一句很正常的「西谷」,结果引得全家人…男女老少全都探头探脑:“叫我吗?”

  那副场景还是太有喜剧效果了。

  “所以今天一整天你都是「夕」。”九里绘朝他眨眨眼,“偶尔会变成几句「阿谷」,没问题吧?”

  说罢,西谷夕突然表情一怔,又猛地靠近抱住了那套企鹅式外衣,九里绘感觉到自己的脸都被挤压成了团子。

  “才第一天我就如此幸福了,我要一直幸福到今年的最后一天……”西谷夕进入疯狂碎碎念模式,“新年快乐,里绘。”

  联想起昨晚女排部群聊各种刷屏的祝福语,九里绘正想要复制粘贴,却被西谷夕抢占先机。

  “我们今年一定会拿全国大赛的冠军!”

  “嗯。”九里绘嘴角上扬,说,“是我们。”

  2

  进屋后,室内的布置和八个月前几乎没有差别。

  姐姐们相当热情地介绍起来,九里绘边听边点头,努力塑造出一种从没参观过的人设。

  “最后,我们来看看阿夕的房间——”

  “不行!”西谷夕冲到门前展臂挡住,“我、我房间还没整理过…对,地板上全是东西,垃圾也没扫好,绝对不能进去!”

  “好常见的男子高中生借口。”三姐姐刚说完,二姐姐连忙附和,“就是就是,一点创新都没有。”

  长姐姐:“总不可能是夕在整个天花板上都铺满了九里妹妹的照片吧,那更没新意了。”

  西谷夕扭动脖子:“……”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段时间,在沉默中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不会是真的吧?”

  九里绘插话:“没有那么夸张,我记得是墙壁上贴了几张,桌子上的相框摆的是排球部合影和我跟他的双人合照……”

  因为那三次身体互换,九里绘连西谷在学校的柜子里放了些什么东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比如部活用的衣柜就放着一张她的看镜头抓拍照片,挂着两件比赛上场的球服,一个便携小包外加最新期的《jump》和四字熟语词典。

  在非常详细的描述中,西谷夕瞳孔微缩,眼睛不断睁大,方才想起开口:“对了……里绘本来就是知道的,我怎么给忘记了!?”

  九里绘自信满满地叉腰:“那当然,只要不是在复习考试,我就能记住,你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西谷夕星星眼:“里绘好强——”

  然而不知情人士眼中,他们两人的对话不能说常人无法理解,只能说和人类逻辑毫不相干。

  说到底,九里妹妹都理所当然地说出类似「自己掌握了西谷夕一切」的话,剩下的都不重要了。

  经验丰富的姐姐们细细琢磨其中的意味,随即右手敲左手:“原来如此。”(又是那种语气)

  “我们只是小情侣play中的一环罢了。”

  “拜拜,就先不打扰你们啦,晚上记得来客厅吃饭!”

  三人回头跑,身影立刻在走廊的拐弯处消失不见。

  没等西谷夕反应过来,九里绘原形毕露,抓住他的袖口推门进入卧室。

  轻车熟路地把厚外套脱下挂到旁边,九里绘盘腿坐下,像是回到了自己家。

  “我今天带了一样完成度相当高的作品。”九里绘从斜挎包中翻出了一本宽长且厚实的小册,“请看。”

  3

  西谷夕对小册的初印象是漫画家用的便签灵感条。

  和巴掌一样大的小本,很适合随身携带,之后在某个有灵感的时刻拿出来,用铅笔进行速绘。

  抱着感恩与激动的心情,他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炸开来的刺头……是什么东西?

  “旁边有标注。”九里绘提醒他,顺便念出来,“第一张画叫「杨桃」。”

  西谷夕记得这个熟悉的称呼,于是看那张刺头越来越顺眼:“是我吗?”

  “是你,后面几页也是,这本画的全都是你。”九里绘专注地说。

  “!”西谷夕捂住胸口,虔诚地翻阅下去。

  第二张画是停在电线杆上的小鸟,最精髓的点莫过于黄色彩铅在头顶涂出来的醒目刘海。

  第三页画风突变,从简笔画迅速进化成了人体,背景是乌野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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