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烤肉
开,真的帮她打酒去了。
季青梧再去收拾烤肉,却失了准头,好不容易收拾出几片烤好的肉来。香味扑鼻,有了平定人心的效果,她先吃了一片,觉得不错。
白蛇这时候卷着两个长颈瓶过来了,似乎走得有些艰难,季青梧伸手想去帮忙,却因为醉酒而失了准头,一把捞起白蛇的腰。
“唉唉唉!”
白蛇大喊大叫,尾稍丝毫不敢放松,把两瓶酒端得高高的,自己整个身子都在用力,从半空中攀上季青梧肩头,费力地把酒瓶子给季青梧手里递。
一人一蛇都醉醺醺地,传递个东西都差点儿摔倒,最后还是季青梧情急之下用了点小法术,才把两瓶酒安安稳稳的放在地上。
“尝尝肉,你不是想吃肉吗?”
季青梧说着,把手中的小玉碗递到肩膀上。
白蛇啊呜一口咬住一大片肉,快速吃掉,发出一声古怪的呜咽:
“呜哇,好吃!”
又是一大口。几口下去,玉碗里的肉便都吃光了,季青梧把碗拿回来看,莫名有种自己在投喂流浪猫的错觉。
“再来!”
白蛇吃得满意,蛇身在季青梧肩上攀爬,迅速缠住她的脖颈,冷血动物冰凉的鳞片在皮肤上缓慢移动又抽紧。
白蛇声音就在季青梧耳畔,沙哑中带着醉意,蛇冰冷而尖锐的牙齿,偶然间碰到季青梧的耳垂。
季青梧耳垂白皙柔嫩,格外与众不同。白蛇似乎发现了什么好东西,牙齿轻轻含住季青梧耳垂,很放肆地来回碾磨,直到将那片皮肉碾出数道红痕。
耳垂肌肤在尖利蛇牙下,激发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颤栗感从耳朵传遍大脑,又迅速带着电流窜至全身。
这种感觉太奇怪又太刺激,微风一吹,季青梧陡然见清醒过来。
白蛇正缠在她脖子上,牙齿咬着她的耳朵,随时可以咬断……季青梧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和白蛇这么熟了?
她尽量动作幅度很小地放下碗,轻声说:
“你要不要先下来,在地上吃?”
白蛇没有反应,那些鳞片和强劲的肌肉停止收紧,蛇脑袋忽然转到正面,直直盯住季青梧,血红眼瞳冰冷而无情。
季青梧愈发冷汗,醉意早就无影无踪,只觉得自己今夜真是放纵过头,这蛇野性难驯,若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白蛇鳞片逐渐染上季青梧皮肤的热度,她忽然说:
“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晚了些?”
季青梧:
“……”
白蛇悠悠地将脑袋凑近她,蛇信在半空中如闪电般伸出,又迅速缩回,距离她的鼻尖越来越近。
“酒也喝了,心事也聊了,现在你又怕我了?奴儿还真是善变呢……”
白蛇声音优雅而轻快,仿佛觉得这事很有趣,却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怒意。
季青梧还没来得及辩解,那白蛇便骤然全身用力,将她整个脖颈彻底圈住,一圈一圈不断收紧!
要遭,这蛇是不是被自己说中了,反而恼羞成怒,现在要杀了自己!
季青梧连忙伸手去扯白蛇身子,没用,白蛇身躯紧紧缠绕,她的手指根本找不到缝隙!
“唔……你……放开……我……”
呼吸逐渐困难,炭火的噼啪声迅速远去,季青梧不得不酝酿两败俱伤的术法,却又难以发挥。
白蛇冰冷的躯体不断缠绕,步步紧逼,不言不语,酒气混着疯狂的气息扑鼻而来,仿佛失去了理智。
季青梧眼角被逼出眼泪,视线一片模糊,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
“你……刚刚还……陪我喝酒……”
白蛇抬眼瞥去,心下又是一荡。
季青梧眼底一片红润,波光潋滟,眉梢紧皱,神色比起痛苦更像是委屈,双颊血色蔓延,贝壳般的牙齿露出一点儿,咬住鲜艳的下唇。
这正道中人,怎地有此等妖媚神态?
白蛇感觉心口燃着一团火,从之前见她酒后红眼时,那团火便隐隐在烧,此刻这火更是轰轰烈烈,叫她心神摇荡。
白蛇松开躯体,不再捆缚。她只是有些生气,想给季青梧一个小教训,并没有真要勒死季青梧的意思。
不过能看到季青梧这等美味姿容,这小教训也算给得值了。
一松开来,季青梧便捂住心口,狠狠咳嗽:
“咳咳咳!你这……咳咳!”
白蛇落在她肩膀上,并没下地,只将上半身离远了些,欣赏她咳嗽之后满脸通红的模样。
季青梧咳嗽半晌,抬眼瞪她,面上维持着清冷,眼底犹有泪痕:
“你……真是疯了!”
白蛇吞吐着蛇信,忽然闪电般凑近她的脸,蛇信一舔,将她眼底的泪水收入口中。
蛇信粗粝的摩擦感传来,季青梧一时怔住,完全看不懂这蛇的举动。
刚刚还要杀了她,现在又……舔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