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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姜祈沉默着没有说话,陆时也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趁着大巫还没回来,酋长催促族人开始准备今晚祭祀仪式的供品。

  还没天黑,祭台上就已经摆满了各种供品,香火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族人穿得比平时更华丽,他们围坐在祭台的下方,脸色凝重地看着被困在木桩上的陆时。

  他们许久未曾试过用活人来献祭,不知道这次的供品能否让大祭司满意。

  天空的乌云聚拢,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让他们脸上充满了担忧。

  听酋长说,是因为“外乡人的到来打扰了大祭司的清净才会降下神罚”,他们为此深信不疑,甚至对祭台上的陆时心生怨念。

  若不是这些外乡人,他们怎么会频频遭受荆棘之刑。

  陆时冷冷地看着还在煽动人心的酋长,想起当年的酋长,他们还真是一脉相传。

  只是这一次与上一世不一样的是,他的师父当年被琐事绊住脚,并不知道部落里发生的一切,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而这一次,邬柳回来了。

  大巫邬柳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震惊地看着被捆在祭台上的陆时,心里的怒火达到了极点,他大步踏上祭台,对着还在蛊惑人心的酋长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起,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酋长被这一巴掌逼得后退了两步,他作为部落首领,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屈辱对待过,他怒火中烧地抓着邬柳的衣领,质问他的话还未说出口,邬柳冷漠地看着他,说道:“你是想效仿当年乌堰的所作所为吗?”

  乌堰就是当年想要处死姜祈的酋长。

  酋长顿了一下,邬柳将他推开,想要上前替陆时解开藤蔓,酋长将他拽住,怒声道:“你为何要隐藏他的身份,他身上的情蛊是不是姜祈下的?!他是被姜祈选中的祭品,我这样做有什么错!”

  邬柳看着祭台下的族人,看着他们对自己甚至略带责备的目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包围。

  混乱之中,有人点燃了祭台上的稻草,火势迅速蔓延。

  邬柳迅速看向祭台上的木桩,而陆时早已不见了踪影,他蓦地松了口气。

  酋长和族人惊恐地看着忽然消失的陆时,却没有注意到这场大火燃烧的速度有多快,一股强风袭来,火焰向四周扩散,蔓延至他们所居住的茅草屋。

  整个部落都是用茅草搭建的房子,明明昨夜才刚下过一场大雨,湿气很重,可谁也没想到这场大火会燃烧得这么快。

  “是神罚!是大祭司在惩罚我们!”

  尖叫声充斥在邬柳耳边,他静静地站在祭台中心看着底下慌忙逃窜的族人,忽然想起先辈们留下的日记。

  [他们永远也无法得到救赎。]

  邬柳看着黑沉沉的天空,缓缓地跪在地上,吟唱着古老的祭词。

  大雨如约而至。

  第19章

  “滴——”

  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窗户, 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整座城市仿佛都笼罩在磅礴的大雨中。

  陆时从大雨中惊醒,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缓了好一会, 意识才渐渐回笼。

  他能看见了吗?

  他不是被淤血压住了视神经,什么时候恢复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液味道, 陆时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想要伸手揉一揉眼皮的时候, 手背的刺痛感让他清醒过来。

  “嘶。”陆时看着手背上被扯掉的针头,血液晕染了一片。

  护士刚好来巡房, 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 说:“哎,你不要乱动,还在吊针呢, 你看都出血了。”

  陆时呆呆地看着她帮自己重新扎针输液, 紧张地问道:“这里是医院吗?”

  护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笑道:“这里不是医院还能是哪里?你都昏迷了好几天了,幸好你醒来了,再不醒的话就要出大问题了。”

  熟悉的上海口音让他感到震惊, 陆时懵懂地看着她, 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这里是上海吗?”

  “是啊。”护士一边记录着他的身体状况,一边说道:“一会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吧,我看你现在是烧糊涂了。”

  陆时难掩震惊的神色,他怎么就回到了上海?他不是在云南吗?

  是姜祈送他回来的吗?还是夏安?还是其他人?

  陆时有些着急地看着她,眉眼间全是担忧:“能不能告诉我, 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护士想了想,说:“他说他是你的男朋友,叫姜什么来着?长得很帅, 看起来像外地人,是少数民族地区的人吧?”

  陆时微微一怔:“姜祈。”

  护士双眼一亮,说:“对,就是他,是他送你过来的。”

  陆时目光看向四周,没看到姜祈的身影,有些失落:“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护士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一声咳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护士到隔壁病床上去看另一个病人。

  现在是流感的高峰期,医院挤满了病患,单人的病房已经住满了,所以陆时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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