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以补血,我问过大巫了,她也这样说的。”
姜祈抿紧了嘴唇,在陆时期待的目光下,艰难地说了句:“我还不饿。”
陆时收回了手,脸上难掩失落的情绪,哽咽地说:“你是不喜欢吃我做的菜,还是不喜欢我?”
姜祈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想看见陆时哭,因为他不会哄人,也不想让大巫觉得他们两个在吵架,只好顺了陆时的心意,将那一碗奇奇怪怪的汤喝完。
陆时开心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给你做点别的。”
姜祈艰难地开口:“不用这么麻烦。”
陆时:“怎么会是麻烦呢?”
后来在姜祈养伤的每一天,陆时都会做好食物送来。
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地不像以前那样僵硬。
姜祈接纳了陆时,随他跟在自己身后。
两人的关系在部落里不是什么秘密。
这并不是酋长所想要看到的事情。
陆时作为大巫继承人,怎么能跟姜祈这个野种混在一起。
一场有关姜祈的流言四起:
姜祈的母亲,部落的前祭司,在临死前透露,姜祈的到来会给部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一时间,人心惶惶。
近几年,部落也曾有过几次自然灾害。
在酋长的煽动下,谣言变得具有“真实性”。
尤其是,部落已经许久没下过雨了。
酋长说是因为“神罚”,是因为姜祈,神灵降罪。
在大巫外出游历的那段时间,忽然一场大火席卷了整个部落。
这场大火来得突然,来得奇怪。
关于“姜祈会给部落带来不幸”的言论,再次掀起热潮。
在酋长的指挥下,姜祈被抓了起来,用带刺的藤蔓捆在祭台的木桩子上。
陆时跪在酋长面前为姜祈求情,却被酋长关了起来。
“你是被他蒙蔽了!”
陆时被困在茅草屋里,无论他如何叫喊,都没有人理会他。
那天,是一个月圆之夜。
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了下来,遮住了月光,灰蒙蒙的天空让人感到很压抑。
姜祈被捆在木桩上,荆棘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渗透了他的衣物,血滴一点一点流落在祭台上。
他的脸色苍白,双手无力地垂落。
他脚下的柴火被点燃,浓烟滚滚。
底下的族人载歌载舞,高声喊道:“烧死他!”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陆时终于破门而出,而此时他正踉踉跄跄地爬上高台,听着族人兴奋激昂的声音,让他的心沉甸甸地往下坠。
看着姜祈被浓烟包围,大火快要燃烧到他的身上,陆时忍不住落泪:“是我害了你。”
陆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眼泪无声地坠落。
他嘴唇微微颤抖,念着古老又神秘的唱词。
那是每个大巫都会的禁忌之术。
一滴雨落在姜祈的脸上,让他在被大火炙烤中感到一丝丝凉意。
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抬头看向天空。
“下雨了?”
姜祈缓缓抬眸,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高台上那抹白色的瘦小身影上,看着他坠下城楼。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
仿佛要将一切罪恶洗刷干净。
梦里变得模糊一片。
族人的哀号声在他耳边此起彼伏,一张张恐惧的脸闪过他眼前。
陆时如坠入冰窟,浑身颤抖,直到他被抱在怀里,温暖的怀抱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焐热。
“小时,好久不见。”
女人摇摇头,摸了摸凸起的孕肚,温柔地笑道:“他是上天的恩赐。”
大巫:“那个男人呢?”
女人笑容渐渐淡了,并没有多作解释。
大雨越下越大,小小的茅草屋里充斥着药草的味道。
大巫神色凝重地看着女人,脸上流露出不舍和复杂的神色。
女人拒绝了大巫递过来的药丸,唇角牵起,勉强地笑了笑:“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被大雨落下的声音淹没。
女人看着跪坐在床边的姜祈,眼泪溢出眼眶,愧疚地说道:“是我执意要生下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是妈妈对不起你,不要恨妈妈。”
姜祈摇摇头,一向冷酷的面容此时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