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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有拿着那几张报告威胁他的趋势,裴宁谕当然顾不上其他人, 转而回到了自己过去熟悉的朋友圈层中。

  裴宁谕是习惯被众星捧月了的, 一时间他叫人出来,没人不给他面子, 顾时泽不是不回他吗,那么多人都来他怎么可能不来?

  走进会所, 摇晃旖旎的灯光下皮质沙发闪烁着皮革特有的光泽,裴宁谕三两步穿过挡着的alpha,颓丧地坐在沙发上,他也不说话, 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 摆出一副郁闷的样子。

  他扫了一圈人, 当然也看到了在角落的顾时泽。

  还好他昨天没打脸,不然顾时泽恐怕不会出来的。

  裴宁谕一来就一股心情不好的样子, 任谁都看出来裴宁谕的异常, 更不用说他们这些认识好多年的哥们儿。

  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从自己的卡座上起身,走到裴宁谕面前, 站着俯视着窝在沙发的裴宁谕:“啧啧,宁谕,心情不好呀,哥陪你喝啊。”

  早在裴宁谕叫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裴宁谕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将他们叫出来的。往常,裴宁谕心情不好的原因无非就只有那一个——裴序。

  这次,他们却敏锐地察觉出这事和裴序多半没关系。不少人眉眼弯弯,盯着裴宁谕那张动人心魄的脸,思索着——是什么样的理由让裴宁谕突然联系他们这群“旧友”。

  尹席殊为了讨好裴宁谕不是什么下作的事都肯为裴宁谕干吗。裴宁谕为什么不找尹席殊呢。

  只要裴宁谕想,尹席殊甚至能脱下裤子给裴宁谕干。

  难道尹席殊突然捡起了他本没有的尊严了吗?

  很快,就有人发现另一个不正常的人——顾时泽这次怎么不凑上去了。

  顾时泽这次只坐在角落,没上前跟裴宁谕说话,也没喝酒,只是默默地玩着自己的表带,有人眼尖,看出那表还是上次从裴宁谕手里要的古董表。

  吵架了吗?

  两个从小一块长大的人也会吵架吗?

  不管这些。

  他们好久都没见面,难得裴宁谕愿意出来,几个人围着他喝酒聊天。

  “你把傅褚给弄了,”一人坏笑道,“我们可都听说了,那会儿大家都在传你要和傅褚结婚。”

  “是啊,傅褚还在论坛上发,会有婚礼呢。”

  裴宁谕不知道这件事,他勉强提起了点兴致:“傅褚上论坛?什么论坛?”

  一人道:“当然是基地的论坛啊,你不知道吧,傅褚那几天可活跃呢。”

  裴宁谕:“他发的什么?”

  那人略一沉思,准确概括:“发他成为beta的深切感想,嫁人的紧张心情,以及对婚礼的美好期待。”

  裴宁谕越听越觉得诡异,眉一拧,有些不爽:“你在逗我?”

  那人简直冤枉:“没有啊。”

  当时傅褚分化成beta的消息沸沸扬扬,远比许司度这件事风声大得多——许司度家中为了遮丑自然是压了一部分舆论,傅褚爹不疼娘不爱的,没人管他。再加上他自己在论坛上发的那些胡言乱语,现在基地就没人不知道这件事。

  傅褚切切实实地这么发的:“好紧张啊,都说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可我老公好像脾气不太好,我老公将来不会打我吧。”

  “我是心甘情愿挨打的,只希望老公打我能打轻一点,不要把我打得下不来床,我还要伺候老公的。”

  “还是得分化成beta,不然像你们一样还得面对大考,我直接找个好老公一步到位。”

  “男人,无论多强,还是得找个好归宿,在基地熬六年,风吹雨打的,都熬老了,没人要的。”

  “肯定会有婚礼的,没有婚礼不就等于没名没份吗,到时候大家一定要都来啊。”

  “……”

  诸多种种惊人言论,那几天直接将整个论坛霸屏了,他们训练繁多,累得跟狗一样,也就偶尔看两眼论坛而已,实在是因为这几条太过惊天地泣鬼神,就开始翻来覆去、阴阳怪气地互相模仿,几个人也就记住了。

  一聊到这个,周围的人开始惟妙惟肖地学,你一句我一句,头头是道,看得出来私下里蛐蛐得多勤奋。

  裴宁谕听完后一时间完全震惊,甚至都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

  他老早之前就觉得傅褚有病。

  偏生傅褚生了张正经冷峻得不行的脸。

  别人都不信。

  现在看来,是真有病。

  裴宁谕干巴巴地喝着酒,不敢再问关于傅褚的话题,怕再被震惊到。

  默默喝了一会儿酒后,只见他头顶拢了一个阴影,裴宁谕抬眼看。

  是顾时泽。

  他一把抓住裴宁谕细瘦的手腕,取走他手里的酒,又警告地看了那群坏笑的alpha一眼:“你们别跟他喝。”

  终于坐不住了啊。

  裴宁谕从傅褚带给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定定地看向顾时泽。

  像裴宁谕这样的天之骄子,想象不出什么是服软,什么是讨好人。

  裴宁谕敛着一双沉静的眸子,眸子游移,静静地打量着顾时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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