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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臧六江已将倭寇头领劈翻在地,连忙上前相助。
“人呢,人都他妈哪去了!!”
一楼没人上来,那倭寇头领似乎愤怒到了极点,他的几个手下扑来乱砍一通,倒是将臧六江逼退两步,得了机会让他被手下从鬼门关前拖了出来。
苗刀与倭刀锵锵相撞,火星迸溅,这赶来的亲信也有几个有真本事的,船厢长廊狭小,臧六江的长刀施展不开,看着竟像是落了下风。
“杀了他,杀了他!”
倭寇头领的咆哮声里,几|把短刃倭刀险险滑过臧六江的脸前,臧六江旋身错步,猛一抬刀,刀背撞开眼前的短刀避开要害,反手削向对方肋下。
那倭寇手下还当自己要立功了,急迫地上前与臧六江缠斗,却不想长刀侧袭而来,凉意猛入皮肉之间,接着便是喷涌而出的鲜血。
臧六江一抹脸上血水,将那倭寇踹下船栏,轰隆一声,那还没死透的倭寇掉落在甲板上,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扑杀。
倭寇头领扒着船栏向下看去,见几人正团团围剿那掉落下去的倭寇,显然是随眼前这男人一同来的。
“你,你杀我也没有用!!”
看着眼前的手下被挨个劈倒,那倭寇头领突然发出一声怪叫,他挥起倭刀来,竟不惧臧六江的刀刃,攻势愈发猛烈。
倭刀带着破空之声,发了疯一般地不断袭向臧六江要害,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臧六江可不愿与他缠斗,紧退两步,向那亮光的厢房内退去。
“妈的,妈的!你赶紧去死!赶紧死!”
不知那倭寇头领怎么了,圆滚的身子如筛糠便哆嗦起来,他举着倭刀不停挥舞,身子如同一具提线木偶,向臧六江跌跌撞撞地扑来。
他那滚圆的肚皮上已经被臧六江破了一个大洞,随着他的动作,一团不知是内脏还是肠子的东西掉落出来,按理来说,应是痛的不能动弹了才对。
臧六江正觉得诧异,耳后忽地一阵凉风袭来,他躲闪不及,身子一翻避开,只觉得耳廓凉凉,一摸,竟是一手鲜血。
臧六江心中猛地一惊,接着向自己的耳垂摸去,那里是汩汩滴落的鲜血,耳环已经不翼而飞了。
“你们大明男人,也戴这种小玩意儿?”
一道女声传来,一个齐肩长发的女人从臧六江身后的屋柱后绕了出来。
她半手都是鲜血,手中握着那只从臧六江耳朵上硬剐下来的金圈,一张脸上盈盈带着笑意,看着面若寒霜的臧六江。
“头,头儿”
那圆滚的男人体力不济,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他七孔流血,紧紧捂着肚皮上的破洞。
他的手掌下竟冒出一丝一缕正在扭动的东西,刚刚从他身体里掉出来的竟不是他的内脏,而是一团活虫。
“废物。”那女人白了地上的男人一眼,又笑着看回臧六江:“他是废物,你可不是”
女人抬手抛起金圈,又接在手中细细把玩,对着烛光看着那熠熠生辉的宝石。
“真好看。”她咧嘴,露出一口有些发黑的牙齿:“这玩意儿,我收下了。”
“”臧六江一刀而去,脚下竟一个踉跄,莫名觉得这船舱内竟无法维持平衡,出去的一刀竟被女人轻松避开了。
“性子怎么这么急?”那女人款款后退,竟不是迈步,而是平移,让人如见鬼魅:“不与昭儿玩玩儿吗?”
臧六江脸上阴晴不定,瞥了一眼地面骤然变招,他一甩腰间尖锥,满臂直甩对着女人的脸如长蛇直探而去,那昭儿脸色微变,急撤半步,耳边长发却被尖锥擦过,霎时便少了一片。
“哎呀!”昭儿惊叫一声,竟不管臧六江挥来的长刀,弯腰去捡自己的头发:“人家的宝贝!”
一刀又歪,这一下闪的臧六江脚腕生疼,竟像是冥冥之中有人攥着他的手脚,要他无法刺中那怪异的女人。
鲜血在脸边汇聚,顺着臧六江的耳垂脸颊滴落,看着那只被昭儿捏在手里的金圈,臧六江只觉得脑海之中如有炸雷,逼得他无法冷静。
“还我!”臧六江攥紧了刀,盯着昭儿的眼神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这么生气?”臧六江的长刀又一次劈开,昭儿漫不经心地避开,似乎不是在与他拼命,而是在与他嬉闹,如此关头竟笑开了花:“是你小情人送你的吧?”
她突然动作,一手捏着手掌长的银刃,鬼魅般逼近到了臧六江的近前,凉意一停,落在了咽喉之上。
“你是我在大明见过最俊俏的男人了。”昭儿一摆腰肢,露出渴望的目光:“随我走吧?荣华富贵,要什么便有什么”
她的声音似有魔力,刚刚被她捡起的几缕黑丝顺着她的刀刃向臧六江脖颈缓缓而去。
臧六江没有动,似乎真的被脖颈前的银刃挟持住了,昭儿眼中的笑意更甚,只要那黑丝缠到臧六江的身上,那也只得与躺在地上的那死尸一样,对她唯命是从。
臧六江却在此刻骤然发力,他全然不顾咽喉处的刀锋,抬手一顶,那缠着黑丝的银刃便飞转出去,他毫不迟疑,一刀直劈昭儿捏着金环的右手。
他看出这屋子不对劲,这女人更不对劲,只得露出破绽要女人往他这边来,如此才能破了她的诡计。
昭儿显然没料到会有人避开她的蛊虫,慌忙撤手可已经迟了,苗刀极为锋利,一刀而来霎时斩断了她的一边手臂,那捏着金圈的手掉落在地,臧六江一脚踢开昭儿弯身去捡,便见那手臂竟在地上自己挪动,且速度奇快,一避便躲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