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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异常,他以后还能升职吗?

  “牛医生,”祁念珍道,“怎么说?”

  牛修永磕磕巴巴道:“我、我……儿科那边把人送来,我没想太多,而且病人拒绝做检查,一直要出院,我也没办法。”

  祁念珍温柔地笑笑,“我听说儿科有医生过来提醒你,是阮乔吧?阮乔既然已经过来了,为什么不多听听同事的意见?做医生最怕的就是固步自封,如果你自命不凡认为自己已经无需精进学习,我们医院恐怕不需要你。”

  “不是不是,”牛修永哀求道,“祁院长,您是知道我的,我家里人多,一家老少全靠我的工资,我、我……来的不是儿科的医生啊,说是打杂的,如果是医生我肯定听啊!”

  祁念珍奇怪道:“不是阮乔?是打杂的?”

  “是啊!”牛修永抓住救命稻草,“我还以为是乱说话的,就没在意,真不是医生。”

  祁念珍看向科室主任,“哪个打杂的?”

  “儿科的事我们不太清楚。”

  祁念珍回忆昨天去儿科时发生的事。

  儿科人少,除了盛昭云和阮乔就没有其他正经医生,昨天和农杰书起冲突的倒是生面孔,但看着像是还没毕业的小姑娘,不可能是她。

  儿科还有懂医的人在?

  祁念珍道:“不管是谁,既然已经提醒,就该立刻去看,就算只是普通人多嘴问一句,作为医生,谨慎确认总没错,更何况你没有给她做任何检查,你应该清楚。牛修永,回去写一份检讨,后续是否处罚、如何处罚,开会再定。”

  祁念珍的助理推门走进来,“祁院长,手术结束了。”

  *

  祁念珍和牛修永一起往ICU赶去。

  牛修永一路祈祷——一定没事、一定没事,手术和后续恢复都没事!

  ICU门口,箫珵戴着手术帽和口罩,正向一个中年女人解释厉若云目前的情况。

  南栀站在旁边,笑意盈盈地看着箫珵。

  南栀腿边还站着一个小孩儿,正斜眼看南栀——说什么看不出箫珵好看,骗子。

  祁念珍快步走过去,“萧医生,情况如何?”

  中年女人抹着眼泪离开,箫珵道:“撕裂程度比想象中要好,手术比较顺利,就看恢复如何了。患者的情况比较紧急,她丈夫还在医院,是不是要和他说一声?”

  祁念珍道:“这些事你不用管,我来安排,你只管治病救人。”

  箫珵笑道:“那就谢谢祁院长了。”

  祁念珍看向南栀,“昨天是你和农杰书起冲突?”

  南栀认真纠正,“是我单方面被打。”

  头皮到现在还很疼呢。

  卫天弯起唇。

  牛修永指着南栀说道:“院长,就是她来找我,她真不是医生。”

  祁念珍诧异地看着南栀,“真的是你?”

  南栀不明所以。

  祁念珍问:“你是学医的?”

  南栀看向卫天,斟酌道:“我……没有正经学过,但老家认识一位老医生,他教了我很多。正好马明艳医生是下乡医疗队的成员,看我喜欢医学,所以介绍我来工作。”

  这都是卫天想的词。

  南栀觉得和她编得没啥区别。

  “好好好,”祁念珍喜笑颜开,“七十年代是有一些医生去下乡没再回来,幸好马医生去了,不然就要埋没人才了。”

  国内的医疗行业压力很大。

  尖端技术被封锁、设备落后,医学生也少,能坚持下去的就更少。不论是哪个医院,都严重缺人。

  既然南栀有基础,就该助她一臂之力,让她成为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医生。

  祁念珍道:“你还是该先接受教育,再来做医生,你的学历是个问题,我可以替你联系学校,你去参加高考,考医科大学如何?”

  南栀面露难色。

  祁念珍说:“高考是难,但真考上了,就能改变你的一生,不要害怕,高中知识不难,你就现在医院待着,这里的医生起码都是大学学历,不懂的可以问他们。”

  箫珵道:“我可以教你呀,有不会的尽管来问我,我……”

  他低头,“小孩儿,你踩我干嘛?”

  卫天说:“脚滑了。”

  箫珵:“?”

  他和南栀有一米多远,小孩儿脚滑了一米?

  卫天躲到南栀身后,“姐姐,他看起来好凶哦。”

  箫珵:“……”

  祁念珍说:“萧医生,对孩子友善些,这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

  箫珵:“……”

  南栀把卫天抱起来,卫天抱着南栀的脖子朝箫珵挑眉。

  箫珵:“……”

  南栀道:“祁院长,我想咨询一下考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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