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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走吧, 我再带你逛逛花园。”
*
训练后，内斯从淋浴间冲洗完出来，就看见凯撒坐在更衣室对镜自拍。
拜塔皇帝此刻上身裸露, 下身只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中裤；微微俯视的冷淡表情，单手拿手机的角度将整个脖颈到手臂的纹身和腹肌都拍了进去；连湿漉金蓝色发丝黏着皮肤的位置都像是精心摆弄过的。
最近凯撒自拍频率很高。
内斯很清楚原因——你上周点赞了RE·AL青训女足队长的更衣室腹肌照。
隔天凯撒就开始发健身肌肉自拍照，几乎每两三天就有新动态，频率相比在蓝色监狱的时候大幅提高。社媒上点赞量飙升，粉丝量也涨了很多，“花孔雀”这调侃意味的绰号传播得越来越广。
于是现在，这是又在拍新素材了。
只可惜，似乎并未吸引到开屏对象的注意。
也不知道是你这几天没登账号看动态，还是故意滑过。
内斯扫过一眼并未说话，安静地打开衣柜换上干净衣服。
自从蓝色监狱二阶段终战结束、慕尼黑一行人飞回德国后，他和凯撒关系就疏远许多。其他队员心照不宣，再加上诺亚“重点培养”的发言，队伍气氛有些压抑。
那个项目对他们的提升有目共睹，凯撒虽不是表现最出彩的，但也在终战进化中拿下精彩一分——记者社媒对他评价并不尽是批评与指责，但凯撒却似乎始终提不起什么高昂的情绪来。
也许是因为和洁世一赌约失败、成了小丑，抑或是因为……你。
但这些和他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内斯垂眸想着，昔日搭档的经历让他有些胸口发闷。
“内斯。”
凯撒冷不丁开口，钴蓝色眼睛仍旧盯着手机里镜子中的自己，“主教练让你过去一趟，关于U20。”
“……知道了。”
拜塔慕尼黑，教练办公室内。
“这几位选手的国家队征召，俱乐部放人了。”主教练将名单推至面前这位高大的白发男人手边，“半个月适应场地，诺亚，我看你最近比赛不多，可以过去看看。”
“嗯。”
诺亚略一扫视，神情未变。
U20世界杯惯例是众多豪门俱乐部考察青年选手的重要赛事之一，不仅是慕尼黑，其他俱乐部、包括国际足联PIFA也会派人过去观看比赛。
蓝色监狱那群“教练”，估计又要见面了。
*
足协办公室内。
“绘心甚八，这次U20国家队还是由教练法一保守带队。”
足协会长摸了自己一把锃亮的脑袋说道，一旁站着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神色高昂。
——足协的傀儡罢了。
绘心面无表情，内心轻蔑。
“我以为上次和国家队比赛结束后，你们就把这种废物教练开除了。”
“你、你什么意思！”
法一教练瞬间破功，粗黑的眉毛拧起，上来就试图要说法。
上次糸师冴气他他没办法，他这次还能被绘心甚八这家伙拿捏了不成！
“别吵别吵。”足协会长难得拦住了自家教练，大概也因为自知理亏，“不过呢，这次破格可以让你和帝襟杏里一起过去指导，只要你们三阶段好好做——”
绘心掀起眼皮，等着他的后文。
“还有，这次U20世界杯，糸师冴也必须去。所以三阶段要改成淘汰赛，正选选十个。”
足协会长轻咳两声，法一教练在边上疯狂点头附和。
“……？”绘心眉头紧皱，声音冷硬许多，“报价前23名组成新国家队，这是二阶段赛制。而且名单已经公布，会长，你这样是欺骗那些——”
“那又怎样！糸师冴这种级别的中场热度更高，更有可能夺冠！”
足协会长一拍桌子，面色狰狞。
这明明是在帮助蓝色监狱提高热度，也帮国家增加U20夺冠的可能，有什么好犹豫的？
“只要拿下冠军，没人会说什么。”
“你别忘了，最终名单报送权在我这里。如果你不配合，我就只好随机淘汰掉一个人了，绘心甚八。”
“…………”
见绘心不说话，足协会长语气缓和下来，威胁完又鼓励肯定了几句，“我知道你付出很多，足协会一直记住你的功劳。就这一次，我保证下届蓝色监狱负责人还是你，什么球星和投资我都帮你去谈。”
“签个字吧，绘心先生。补充条款。”
法一将合同推到前面，笑容和足协会长如出一辙，“我们会送被淘汰的球员去更好的地方。”
绘心眉头松开，镜片下黑瞳闪着嘲弄与释然的微光。
……这腐朽的体制，果然没有半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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