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
刚过完三岁生日的小花生瞪著圆溜溜的眼睛,站在真皮办公椅上同他的干爹对视。
“那个在v国,等你亲爹亲爸从欧洲回来再带你去。”
“不行!”小花生人小主意却很大,奶声奶气地下指令:“文琅爸爸带我去!”
“等他们回来,让盛少游带你去。”
“爸爸忙!要休息,父亲不同意!”小花生表情严肃,条理清晰,他简略地讲完实际困难,伸出小肉手一把揪住了沈文琅的领带,用软糯的声音要求:“文琅爸爸带!”
“你就带他去一趟呗。”视频电话的另一头,花咏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你也要出差去v国看项目,不如带上小花生一起。他那么乖,不会添太多麻烦。”
“嗯!”小花生努力点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热情地推销自己:“小花生乖!不麻烦!”
沈文琅单手把摇摇欲坠的小花生从椅子上抱下来,问花咏:“不麻烦,那你怎么不带去欧洲?”
“你家补过蜜月带孩子?”花咏微微挑眉,不客气地朝他笑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老婆。”
“谁没老婆!?”沈文琅一下炸了。
“抱歉,我纠正,不是没老婆,是有老婆,但老婆和别的alpha跑了。”
沈文琅:......
虽然这个只顾着哄alpha出门度假,把还没脱尿片的儿子扔给他带的小疯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因为小花生实在可爱,沈文琅最终还是举白旗投降,带他去了v国。
沈文琅在v国的行程为期五天。
最后一天是他留给小花生,要带他去游乐园的。
第四天的晚上,沈文琅参加了两家集团为庆祝合作而设的酒宴。
每个人都带了omega作伴,只有沈文琅带了保镖和助手。
高途走后,他再也没找过正式的、能陪他出席各类社交场合的秘书,说不上来为什么。
爱人或秘书,他一样都不想找。
他只想......只想等那个杳无音讯的omega回来。
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头脑昏沉地回到酒店,小花生已经被保姆哄睡着了,沈文琅简单洗漱后就上了床。
没多久,他失去意识,陷入黑甜的梦乡。
“我走以后你们也要努力工作哦。”
阳光和煦,光线亮得有些刺眼。
在那样一个午后,高途站在茶水间,对接手了他工作的小秘书说:“沈总人不坏,只是脾气急躁了一些,以后有什么事好好和他沟通,相信你能把工作完成得比我更好。”
沈文琅已经完全记不起另外的那个秘书叫什么名字了,他站在墙背后,听那个小秘书替他问出蛰伏在内心已久的问题。
“高秘书,你就不能考虑留下吗?”
高途带着笑意的声音,温和地响起:“啊?如果沈总能给我10%的股份,我就考虑留下。”
“5%。”沈文琅果断地从墙角走出去,抱着臂同他讨价还价,“考虑到集团的相对控制权,我顶多只能给你5%的股份,不过,哪怕是这5%折算成现金,这也已经是笔大数目。再好好考虑一下吧,高途。”
高途睁大眼睛看向他,像只外出找新鲜草料却被头狼逮了个正着的呆兔子。
脸上写着:这哪是什么大数目?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他的表情逐渐恢复,但语气里却浮出浓重的无奈,说:“抱歉,沈总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什、什么?开玩笑?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留下?
沈文琅在内心焦灼地咆哮,脸上却一片冰冷:“我没有空和你开玩笑。”
见高途并没有如同他想象中那样一口答应,沈文琅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他试图继续利用谈判技巧,故作傲慢地说:“你本来是不值这个数字的。高途,要不是看在我们——”
“我不要。”高途轻快干脆地打断了他,他甚至朝他笑了笑:“沈总,你说得很对。我并不值这个数字。所以,我不要。”
什么?你不要!那你到底要什么!
沈文琅气急败坏,黔驴技穷地咬住后槽牙,表情变得十分危险:“你说什么?”
他仍想要同他商议,却又生怕被地方看出来。——哪怕高途再不值得,沈文琅也愚蠢地想要花大价钱“买”。
“我说,我不要。”
见高途不肯“卖”,心急的买家立马变得极端焦虑,他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不要?像你这样的,别人一个子都不会出的。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沈文琅继续嘴硬,他试图把高途说成一坨文不值的狗屎,偏偏又根本离不开,只好虚张声势地表现出自己的不在意,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觉他的贪图和渴求。
“不用考虑了。”高途朝他露齿笑起来,他转过身突然环住另一个alpha的脖子:“我有喜欢的人了,沈文琅,别再来烦我。”
沈文琅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因为做了区区一个噩梦,就被惊吓到,从酒店两米的大床上滚下来。
心脏突突地跳着,好似全力冲刺跑了一场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