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这怎么可能!
沈文琅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狼,怒红着眼道:“管好你自己吧!你这个装成omega骗人的疯子!”
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沈文琅抱着臂在走廊上不断来回踱步。
他怒气腾腾,却深感无力。
因为,不论他如何否认,沈文琅都无法解释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守在住院部不肯走。
可他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看到高途了。
这么多年以来,除却请假和莫名失踪的那一次,那个不善言辞的beta永远跟在他身后,从来没有脱离他的掌控这么久过!
想到这样的缺失可能会成为一种常态。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与慌张,瞬时填满了沈文琅的胸膛。
这种不舒服,让他甚至不惜借口探望花咏,特地赶来和慈。
可实际上,他在花咏的vip病房里停留的时间非常短。
大部分时候,沈文琅都待在和花咏差了好几层楼的另外一个病区,远远地看着为了照顾妹妹,忙出忙进的高途。
凌晨一点二十七分。
花咏再次接到了沈文琅的电话。
盛少游已经熟睡,早孕期的疲惫让他嗜睡。
床头柜上的手机闪烁又震动,也没能吵醒他。
挂断了三次后,那电话还是锲而不舍地打进来。
最终,花咏不得不抓起手机,走到病房外去接。
“什么事?”花咏的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半夜被叫醒,他周身的气压也非常低。
“你不是说要帮我挽回高途吗?说吧,应该怎么做?”
花咏静了片刻,突然问他:“沈文琅,你脑子正常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文琅根本睡不着,也不允许别人睡着:“怎么的?想要过河拆桥?那我明天就把你指使我撒的那些谎,干的那些事,一件不落地全部告诉盛少游。”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他今天又吐了。”沈文琅突然地说。
“因为他有了我的孩子呀。”花咏的心情好了起来,耐心地向扰人清梦的白痴强调:“孕早期是会呕吐的,盛先生好辛苦。所以,你更不应该半夜打过来,万一吵醒他——”
“我不是说盛少游。”沈文琅不耐烦地说:“他吐不吐关我什么事?”
“那你说的是谁?”
“高途。”隔着电话,花咏也能感受到沈文琅的烦躁。
“他都吐了快一个月了。刚提离职报告那会儿他就开始吐!妈的,他离职不会是因为得了什么绝症吧?”
“那你应该去问他本人。”花咏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提醒他:“有问题向本人求证。这是你幼儿园时就应该有的常识。文琅你应该直接问高途为什么在你身边待不下去,而不是在深夜一点三十三分,打电话来邀我一起猜谜语。”
“我怎么问?”
“缠着他啊。”花咏理所当然地说:“把你问我的话都问一遍。问他怎么了,有没有不舒服,觉得你怎么样,喜不喜欢你。”
沈文琅更暴躁了,烦恼地捋了一把头发:“白天的时候,我都已经问过他了!但他说他没事,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说,我还要怎么问?总不能上赶着送温暖吧!”他越说越气,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随即,又蔫下了来,闷闷地问:“花咏,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脸皮能这么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