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糖~”
沈临川牵住钱小花的手,“走吧,买糖。”
沈临川带着钱小花出去了,不远处就有个点心铺子。
周芳姐儿见沈临川真的去了,还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他不乐意去呢。”
周宁动了动嘴没说话,要是沈临川不乐意的话,那他就喊沈临川去,沈临川最是听自己的话了,他就说自己也想吃。
沈临川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单给钱小花买了饴糖,还买了不少的点心蜜饯这些。
见沈临川回来了,周大给说了周有成的事,沈临川觉得他爹做得对,但终归要看周芳姐儿的意思,“周芳姐儿,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周芳姐儿低头想了想,沈临川又开口道:“你想好了,若是放了周有成,这份恩情就当还了一半了,我家也不会再追究。”
周芳姐儿忙说道:“不成,那是你家欠我的恩情,怎好平白浪费了去,你自己爱怎么办怎么办,别烦我了,我不想听。”
沈临川点了头,“好。”
周芳姐儿在医馆住着,沈临川也让他家夫郎一道住着,到时候在一起回去。
周有成现在在村里捆着呢,他不怕有人敢偷偷给放了去,看谁有那个胆子了。
大杨树村,胡彩云一个劲儿地哭,周老二也是唉声叹气的,“行了,别哭了,好好的家都被你给哭散了!”
“怎么能怪我,都怪沈临川,要不是他,咱家有成能成这样,如今都成了他的心病了!”
“只能和芳姐儿说说,那是她亲哥,都是自家兄妹,就当是闹着玩了,难不成真把他哥给弄牢里去了不成。”
“那你快去,有成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好歹是个男丁,要是真入了大狱了,咱家可就绝了后了。”
周老二也急啊,昨儿他就去找村长求情了,希望能说和说和从轻处理了,今儿在去打探口风,村长直接说不管了,沈临川是个举子,周大说昨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他可不敢得罪了去。
周老二唉了一声走了。
胡彩云叫他,“这是时候去哪呀!”
“还能去哪,去镇上去!”
周老二到了镇上,想找周芳姐儿说说放了她大哥,结果医馆都没让进,周大带着车夫冷着脸给赶了出去。
周老二不死心,若是不放了,他可真就绝了后了。
“芳姐儿,芳姐儿,爹老了,你哥又半傻的,你就当可怜可怜爹吧,爹给你跪下了。”
见周芳姐儿铁了心不见他,周老二就知道这件事不好弄了,他一个当爹的跪闺女,看人家怎么戳周芳姐儿的脊梁骨。
周老二往医馆门口一跪,一个劲儿地说当爹的错了,这往来的人又多,没一会儿就围了不少的人。
“这哪有亲爹跪闺女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是啊,能多大的事呀,也不能让自己亲爹下跪啊,太不孝了。”
围着的人不知道实情,纷纷指责了起来,周芳姐儿躺在床上养伤呢,听着外面说自己不孝,听得头疼,“这周老二存心让我难堪!”
沈临川也皱眉,周有成这次他是不会放过的,周老二跪在门口引得人吵吵嚷嚷的,周芳姐儿要静养,他家夫郎也要静养呀。
“我去请差役过来。”
周芳姐儿哼了一声,“请差役过来有什么用,不让他跪着,他跪一边去,这是铁了心要坏我名声。”
“扶我起来。”
周大赶紧劝道:“芳姐儿,快些躺好。”
“大伯,死不了。”
钱家的婆子把周芳姐儿给扶了起来,沈临川抬了下下巴,“把昨儿的衣裙给换上。”
周芳姐儿觉得如此甚好,昨天那衣裙上都是血,周芳姐儿让小丫鬟给披在了自己身上,又让扶着出了医馆。
二话不说扑通就跪在了地上,一身的血,脸色又白,倒是把看热闹的人给吓了一跳。
“爹,你何苦逼我,你儿子要杀了我和堂哥啊!”
周老二没料到周芳姐儿给他来这么出,周老二慌了一瞬转了转心眼,“爹给你磕头赔不是了,你哥他不是故意的,你就这么个哥哥,忍心给他送牢里,让爹娘后半辈子孤苦无依嘛。”
周芳姐儿往地上一跪,靠在婆子身上直抹眼泪,“大家评评理,是他儿子要杀我和堂哥,我命差点没了,爹,你现在又来逼我。”
周芳姐儿越哭越惨,说自己当年差点被亲哥卖了,现在又要杀他,她怎么能不寒心呢,她也不想管,到时候让官府评判,怎么她都认。
众人越发同情起了周芳姐儿,“这当哥的也太狠心了些了!”
“我呸,什么东西!你这当爹的也是个狠心了,这是要逼死你亲闺女啊!”
“闺女,快回去躺着去,看这一身的血,哎。”
周老二没想到这死丫头几年不见心眼见涨了,他也哭了起来,“芳姐儿,你哥要是没了,你让爹娘后半辈子怎么活啊可!”
“爹,这不还有女儿嘛,女儿一定好好侍奉爹娘。”
周芳姐儿暗中呸了一声,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些年在钱家她也刚进门的傻丫头了,那些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