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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要拉了地上的老丈起来,老丈坐在地上哭嚎不肯起来,边哭嘴上边说着我怎么就考不中呢,我怎么就考不中呢。

  说着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沈临川几人也赶紧上去帮忙,罗青山和张小意成亲后也通些药理,上去赶紧掐人中,又着了和这老丈同行的人去要了碗水,那老丈这才悠悠转醒了,被架着给架了出去。

  几人被这么一搅和也没了游览贡院的心情索性就出去了,若论起来,沈临川比罗青山他们还多了二十来年的读书经验的,沈临川也不敢托大,在白鹿书院的时候也是日夜苦读。

  科举就是这样,有人年少成名,有人一辈子都卡在门槛那,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成了多少读书人的梦想。

  四人中课业最好的是罗青山,沈临川发挥不大稳定,有时候会越过罗青山,有时候会落在他后面,叶景兰这几年排名一直在升,课业也不错,许知凡就弱了些了。

  许知凡也知道他今年希望不大,但头一次参加秋闱,谁不期望蟾宫折桂呢。

  几人出了贡院就回去休息去了,周有成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一脸的愤恨,沈临川,希望他这次一定考不中!

  学子们陆陆续续从各地赶来,南陵州府也越发热闹了起来。

  越是临近考试,许知凡紧张到生病,一连几日都拉肚子,请了郎中过来看看只说是水土不服。

  周宁也怕沈临川会水土不怕,吃食上很是小心,生的冷得油腻的一概不让吃,饮食也多偏清淡为主。

  八月中旬秋闱开考,一应学子背着包裹前往贡院,乡试可比考秀才的院试严肃多了,院试是由各州府主持,乡试则由天子钦命翰林、内阁大学士赴各州府担任主考官。

  秋闱一共三场,九天,这几天里考生都不得出贡院。

  周宁送了沈临川进场,看着他搜了身进去了,一声锣鼓敲响,贡院的大门关闭,闲杂人等一概不能靠近,周宁也离开了。

  这次准备的吃食多,自热包也带进去不少,保证沈临川在里面能吃好些。

  乡试的流程和院试差不多,只是更严格了些,巡视的主考官是从京师过来的翰林学士,身着红色官袍。

  沈临川提起笔平心静气写了起来。

  周宁回了院子,这会儿院子里就剩他和小石头,还有两个许家的小厮,就连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周宁也没啥事做,心里一直记挂着沈临川,索性带着小石头一道去逛逛。

  小石头来了南陵州府很是好奇,“周夫郎,这集市可真宽呀!”

  南陵州府有不少达官显贵,两驾的马拉着装饰流苏香囊的车子,翘起来的檐角上也挂着小铃铛,马车走动间香风一片,是贵家的小郎君或者小姐出门。

  周宁想着趁着这几日没事买上一些开平县没有的东西带回去,给各家都带一些礼物,他爹给买上一个羊皮袄子,小鱼喜爱刺绣多给他带上些绣线,还有虎子喜欢做些小木雕,周宁给拿了一套漂亮的刻刀……

  秋闱一共九天,每场三日,中间有两日天气不好还落了雨,还好他褥子带得厚,吃食儿什么的都是用自热锅热,夜里睡不着了就想他家夫郎,一日一日总算是熬到了交卷子。

  听见铜锣声敲响,沈临川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这次乡试进考场的时候,沈临川就发现不少学子都带了自热包,没想到那自热包的方子竟然传得那么广,也算是能让考生们吃上口热饭。

  一连九天都坐在狭小的号舍里,就算是沈临川身强体壮都有些吃不消,还没出贡院呢就有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小吏架着给架了出去。

  周宁一早就来贡院门口等着了,今日来接考生的多,贡院门口连马车都找不到地方停的,还好周宁来得早,这才找了个空地。

  小石头留在原地看顾马车,周宁去贡院门口接沈临川,等看见熟悉的人影了忙迎了过去,“沈临川!”

  沈临川这次没有客气,一看见他家夫郎就靠了过去,“让我靠靠,这次是真累。”

  “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临川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回家歇上两日就好了,看他这个样子可把周宁给心疼坏了,沈临川赖了一会儿就站好了,“走,快些回去。”

  沈临川头一个上了马车,这次就驾了一辆马车过来,罗青山几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周宁就坐在了车架外面。

  车厢里几人相视一眼笑了,在贡院一下子待了几天,身上都有味儿了,四个人坐在一块谁也别嫌弃谁。

  沈临川和罗青山还好一些,许知凡直接不顾形象瘫在了座位上,“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叶景兰也没好哪去,本来身子骨就差一些,这会儿更是脸都白了。

  小厮已经在家中准备了热水,四个人回去吃了些好克化的面食,洗了个澡之后纷纷回屋休息去了。

  沈临川也躺在了床上,周宁给他掖了下被子,“快睡。”

  沈临川拽着周宁的手撒娇,“陪我一道,我一个人睡不着。”

  这会儿天都没黑呢,周宁丝毫没有困意,见沈临川眼皮都在打架了还拉着自己不放,周宁也脱了鞋子一道躺了上去。

  周宁一趟上去沈临川就黏了上来,“抱我。”

  反正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又没有外人看见,沈临川惯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舒舒服服被他家夫郎给抱在了怀里,感受着熟悉的温度,沈临川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周宁原本睡不着,直愣愣躺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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