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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大志瞅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从袖子拿了个钱袋子出来,里面塞得鼓鼓囊囊的,银子碰撞在一起发出脆响的声音,少说也有二三十两银子。

  钱大志讨好的笑了笑,“听闻沈相公是耕读人家出身,这些银子赠与沈相公读书,沈相公也好安心读书。”

  沈临川微微挑眉,这是直接给他送银子了,钱大志说着就往自己怀里塞,沈临川哪里肯要的,推拒着不肯收,“钱大志,你这是作甚,我家不缺银钱。”

  钱大志有些急了,“沈相公误会,这银钱是私下赠与沈相公的,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沈相公放心,只是钱大志我钦佩沈相公的学问,绝不是想求什么东西。”

  沈临川不肯要,他的劲也不小,硬是又给推了回去,钱大志有些失望,“沈相公难不成也瞧不上我这个商户人家。”

  学堂里少不得县府的人家,有家中为官的,有书香世家的,更有那乡下出身的清贵人家,就算是家中有做生意的,那也是家中父兄在做,不像他,这钱家的生意实打实是他在做,这才被读书人瞧不起。

  “钱相公误会,之前我和我家夫郎也做些小生意,手上不缺银钱,我是想说钱相公不如把这银钱赠与需要的人。”

  钱大志本就不大的眼睛迸出亮光,“沈相公当真没有瞧不上我。”

  “没有。”

  沈临川本就生得周正,又是今年开平县的案首,外人看起来格外的正派,就连他说话都格外有信服力。

  见沈临川说没有,钱大志这才放了下了心,“我就知道沈相公与其他人不同。”

  钱大志感动地泪眼婆娑,“我知道其他人看不起我钱大志,沈相公是绝对不会的,听沈相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钱大志说完就走了,沈临川叫住了他,“钱大志,若是你是想结交什么人的话,与其现在四下拉拢人,不如多行善事留足了好名声。”

  钱大志家中有钱,又是个商人,白鹿书院也有不少商人家的孩子,就是钱大志行事做派铜臭味重了些,这才遭人嫌弃了,若是品德好的话,有的是人结交。

  这钱大志不像是过来读书的,倒像是想过来交朋友的,

  钱家那么大一个粮行,就像是一头待宰的肥羊,若是上头没人他是不信的。

  钱大志心中一惊,他不过和沈临川说上两句话,这沈临川竟然能见微知著至此,可见此人的厉害,但可惜不与自己结交,可惜了,说不定这沈临川日后,谁说得准呢。

  钱大志回身行了一礼,“多谢沈相公了。”

  沈临川被钱大志拉住耽搁了一会儿,拎着书匣子快步下山而去,沈临川微微皱眉,今儿骑马练多了,下山的时候腿都是抖,沈临川啧了一声,还得练练。

  沈临川到了山脚就四处寻找他家夫郎的身影,只见人群中他家夫郎正给人家包窝头呢,沈临川忙走了过来,“宁哥儿。”

  这围上来买的多是书院的学生,下了学了或顺路买上些吃食儿,或下来吃上些东西的,沈临川帮着一道收铜板,周宁给人家包窝头,没一会儿的功夫两大竹篓的窝头就卖完了,就连那油酱菜都送了个干净。

  沈临川收拾好了东西,扁担上挑着两个空竹篓站了起来,周宁伸手想接过来,沈临川不让,“哪有让自己夫郎挑的,走喽。”

  周宁露出个笑脸,“爹今儿早买了条鲈鱼,回家了蒸给你吃。”

  “好,辛苦我家夫郎了。”

  沈临川调笑了一句,惹得周宁头都低了下来。

  沈临川喜欢吃清蒸鲈鱼,一家人都记得呢,周大周宁二人怜惜沈临川读书辛苦,在吃食上一惯不会短了的。

  两人回来的时候院门还锁着呢,沈临川开了门,“爹呢,还没回来呢。”

  “应该没在家。”

  两人进了院子,大黄看见主人回来了摇着尾巴过来了,院子里空无一人,沈临川觉得他爹最近几日时常比自己回来地还晚呢,“宁哥儿,爹白天在家吗?”

  “爹就晌午吃饭的时候回来,说出去找铺子去了。”

  沈临川没在问了,哪有一整天都在外面找铺子的,他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两呢,沈临川进了厨屋,就看见灶台上的盆子里游着条鲈鱼呢。

  等饭快做好的时候周大才牵着骡子回来了,沈临川喊了声,“爹回来了,该吃饭了。”

  “哎,来喽。”

  周大把骡车给卸了下来,牵着骡子去棚子里歇息,又是喂草料又是饮水的,把骡子伺候好了才进屋吃饭。

  沈临川不经意地问道:“爹,最近铺子有着落了吗?”

  “没有,没有,那房牙子找得总是不衬我心意,要么是太远了,要么是不远处就有肉铺子,这哪里能做生意的。”

  “爹,不用急,过上一阵家中蚊香的生意也要做了,短不了银钱的。”

  “哎,爹知道的。”

  吃了饭沈临川照旧点上蜡烛开始夜读,周宁太早了也睡不着,陪着沈临川一道默默练着字,他不喜欢看书练字,但陪着沈临川还是挺好的。

  “宁哥儿,明儿你跟着爹看看,感觉咱爹不像是找铺子去了。”

  周宁停下了笔,“那爹出去干什么去了?”

  “咱爹不会是偷偷做活去了,又怕咱两发现不让做,你跟着去看看。”

  周宁也觉得有可能,他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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