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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薛虯头也不抬:“不见。”

  “家主……”薛虹喊了薛虯一声,欲言又止。

  这几家都是金陵的大户,与薛家的合作也不小,要不然薛文盛也不会与他们合作。若是与这几家都翻脸,只怕薛家的损失也不小。

  薛虹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薛虯含笑听完,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扭头问薛蝌:“你以为呢?”

  薛蝌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认为虹大哥说得在理,但是这几家能做出那样的事,便说明他们不可信,且他们背信弃义在先,倘若咱们家没有反应,只怕以后别人会有样学样,弊大于利。”

  薛虹:“若是怕他人效仿,那只要揪住一两家严加责难便是,或者减少合作份额,而不是直接取而代之,如此既有震慑之效,又不会对薛家有太大影响,岂非两全?”

  薛蝌又想了一会儿,撇撇嘴:“但这么做也太不爽快了,咱们现在又不用怕他们!他们做的又不是独家买卖,质量也未必独一无二,想找人取代并不难,只是他们的体量大一些,有合作的基础罢了。可是话说回来,能与咱们家合作,一个小家族说起来也就起来了,未必比他们差。”

  薛虯听到这里才露出一丝笑意,颔首道:“正是这个道理,你们要明白,我们不需要找大户合作,谁与我们合作,谁便能成为大户。”

  薛虹眼睛霎时亮了,又有些惭愧:“是我想岔了。”

  “虹大哥踏实稳重,会这么想是情理之中。我看重你也是因为这个,不必太苛责自己。”薛虯安慰道。

  薛虹应了一声。

  那几人被打发走,之后又来了几回,薛虯通通不见,还有人在薛家门口从早等到晚,只求见薛虯一面,他也不曾理会。

  薛虹和薛蝌开始找替代的商家,正如薛蝌所说,这几家做的不是独家生意,想找到替代并不难,且为了能和薛家合作,商户们都愿意大幅度让利,报的价格比那几家还要低。

  只是还没等选出来,薛虯先收到了甄家的请柬。

  甄家与英莲出身的姑苏甄家没有关系,而是甄贵妃的母家,祖居金陵,乃是仕宦之家。

  现家主甄应嘉,乃是甄贵妃一母同胞的兄长,时任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

  同为金陵的大家族,甄家与四大家族都有往来,与贾家还是老亲。原著里贾母过生辰,甄家便遣人送去贺礼,后来甄家被抄,还冒险送财物到贾家。

  现实中甄家与贾家的确往来颇多,不过实际关系如何便有待商榷了,一个最明白的例子——贾元春在甄贵妃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承宠,便说明甄家无意抬举贾家的姑娘。

  薛家与甄家并非同一体系,薛家从前是商户,甄家却是官宦,两家虽然同处金陵,往来却不如与贾家多。

  甄家在没有丧葬嫁娶的情况下给薛家下请柬,是这几年的头一回。

  薛虯接过请柬看了一眼,是甄应嘉写的,大致意思是听说薛虯回来了,他准备了一桌酒席为薛虯接风洗尘,万望薛虯光临,一叙故交之情。

  薛蝌笑嘻嘻道:“甄家仗着甄贵妃一向目中无人,今日却给家主下请柬,可见家主英明,连金陵都知道了。”

  薛虯但笑不语。

  甄应嘉哪里是看重他什么英明,只怕来者不善呢!

  薛虹和薛蝌到底历练得少,想事情没那么深,看不出薛文盛一事背后另有推手,至于此人是谁,薛虯原先只是猜测,如今收到这封请柬就可以差不多确认了。

  至于说甄应嘉请他干什么,薛虯也有一点猜测:要么是调节他与那几家商户的关系,要么就是替五皇子拉拢他。

  第二日,薛虯收拾停妥,登上了去甄家的马车。

  甄府位于金陵另一侧,占地没有薛家大,但是地段十分优越。外面看着瞧不出什么,里面却也是一步一景,十分精美。

  薛虯被带着到了花园附近的暖阁,甄应嘉已经备好席面在等他了。暖阁里除了他便是伺候的人,此外再无他人,薛虯心里便有数了。

  看来甄应嘉是打算一步到位,不想再靠中间商吸血,打算直接拉拢薛虯了。

  也是,五王爷正式加入夺嫡之列,对钱的需求剧增,他手里没有多少钱,少不得要甄家支持,可是甄家虽然富贵,却远称不上豪富。那么拉拢一些富贵人家,许以利益,换取他们的钱财便是必然之举。

  要论富贵,整个金陵地界哪家能比得上薛家?甄应嘉要拉拢他也在情理之中。

  薛虯没有见过甄贵妃,但她能称霸后宫十几年,想必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五皇子和七皇子的长相也十分出众,在长相都不算差的诸位皇子中也属出挑,想是传自母亲的缘故。

  甄应嘉与甄贵妃一母同胞,长相自然也不差,是一张秀美到有些女气的脸,五官精致、线条柔和、皮肤白皙,明明已经年近五十,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多岁。好在留着一把美髯,才不会叫人误以为是女扮男装。

  他穿着一身靛蓝长衫,头发用一根木簪盘起,极简极洁,不像宦海沉浮的官员和外戚,倒像是书院一相貌出众些的夫子。

  薛虯上前见礼:“下臣见过甄大人。”

  甄应嘉哈哈一笑,倒有几分舒朗之态:“贤侄何必这般客气,我们两家乃是世交,私下唤我一声伯父便是了。”

  薛虯并不与他争辩,喊了一声:“甄伯父。”

  甄应嘉更高兴了,邀请薛虯坐下。二人吃酒闲谈,说一说京城的风土人情,倒也称得上融洽。

  酒过三巡,甄应嘉道:“贤侄进京之后的事我也听说了,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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