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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虯叹了一声,说:“眼下不宜大范围推广玻璃,太子与二皇子争斗日烈,殿下行事不宜张扬。”

  九皇子恍然,又有些可惜:“这么好的东西……”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四皇子和薛虯都明白。

  这么好的东西,

  本该向天下推广、造福百姓的,却因为皇室斗争只能明珠蒙尘,怎能不叫人觉得可惜?

  四皇子脸色也不太好看,却没有再说什么,只和薛虯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制的玻璃器物不用太多,以精美为主,只还说是从西洋传过来的。”

  薛虯便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薛家身处江南,有港口之利,各路商人往来不绝,带来各种各样的货物,其中不乏各类西洋物品,就连西洋人也不少见。薛父对西洋物品很感兴趣,薛虯接管家业后,更是着意与西洋人往来,他手里时不时出现几件玻璃制品一点也不稀奇。

  让他去做这桩生意,不会引起旁人怀疑。再控制好数量,高价出售,赚到的钱也不少,对四皇子来说再划算不过。

  除了普通百姓暂时享受不到玻璃的好处外。

  “不会一直如此的。”四皇子低声道,“待到日后……”

  剩下的话便低不可闻了。

  *

  九皇子本来还要去春风楼大吃一顿,可惜四皇子不去,薛虯也不去,他自己也没心情,几人便各自散了。

  薛虯回去的时候便带着几件玻璃器皿,都用红木盒子装着。

  回到府上才知道贾琏正在等着他,薛虯心中一动,他原还想着怎么才能把他要卖玻璃制品的消息传出去。这事不能由他主动开口,否则便失了体面,他失了体面不要紧,但玻璃制品的逼格不能丢,否则便很有可能被压价。

  非得不动声色地透露出去,让人求着他买才好。

  这事倒也不难办,只是要找个合适的人替他开口,眼下现成的不就是个人选吗?

  薛虯对回话的小厮点了点头,带着人进了花厅,贾琏连忙站起来,丝毫没有久等的不耐,笑吟吟道:“表弟回来了?”

  “不是让姐夫午后再来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贾琏:“收到表弟的消息便坐不住了,在家里也是煎熬,倒不如早些过来。”

  薛虯便叫人拿账本过来,贾琏这一抿子买卖是单独成账的,不和他们的掺和,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薛虯道:“姐夫若有疑问,尽可问我。”

  贾琏满眼只有最后那个数字,胸腔内满是惊喜,哪里有什么疑问?听到这话不高兴道:“表弟这是说什么话,你助我良多,我要是还有那畜牲心思,便合该天打五雷轰!”

  薛虯:“……”大可不必。

  他道:“亲兄弟明算账,这正是为了我们的情分考虑。”

  贾琏:“表弟多虑了,你们家家大业大,哪里看得上我这仨瓜俩枣?你要是在乎这点利润,当日又何必帮我,自己做了这生意便是,我虽不算什么聪明人,也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明白。更何况这笔钱比我预料的多出许多,若换成我来卖,恐怕卖不到这个价钱,这已然是占了便宜了。”

  薛虯见他这么说,也没有再纠缠,点点头算是揭过了。

  这时管家带着捧着红木箱子的小厮进来,见到贾琏似乎愣了一下,连忙就要退出去。

  薛虯出声:“姐夫不是外人,你有话便回吧。”

  贾琏有些动容,表弟看起来不好接近,其实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吗?想想也是,王熙凤可是薛姑妈的嫡亲侄女,与薛虯也是嫡亲的表姐弟,虽然自小没长在一处,但毕竟血脉至亲……

  这样想着,贾琏不自觉少了一些拘束,多了几分亲近。

  管家止住脚步,说道:“小人是想问大爷,这几样东西怎么处理?”

  “是哪几个?”薛虯问。

  管家让人把东西放下,亲自打开给薛虯看。

  贾琏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也不是很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这会儿下意识看过去,眼睛一下就直了。

  红木箱子里铺了厚厚的绸缎,里面躺着的正是几件精美的玻璃器物。

  贾琏出身国公府,虽然如今有败落趋势,但也是富贵过的,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品相这般好的玻璃器皿,设计精美、制作精良,晶莹剔透、纯净无暇。

  只是一眼,贾琏就喜欢上了。

  “这是表弟刚买的吗?”贾琏回想了一下,并没有听说最近京城来了什么西洋人,不过这些日子京城乱了些,他不知道也是有的。

  又羡慕薛虯的财力——玻璃器皿多贵啊!

  王熙凤陪嫁里有一个玻璃炕屏,家里凡有大事,总要借过去充一充体面,叫王熙凤不知多得意。前两年得了一只玻璃绣球灯,老太太爱的跟什么似的,谁也不肯给,只给了她的心头肉宝玉。

  这般稀罕贵重的东西,薛虯说买就买,而且一买就是好几个,很难不叫人羡慕。

  薛虯却摇摇头:“并非刚买的,是我手中的玻璃器具太多了,想着把不喜欢的处理一下,一时又没有好法子。”

  贾琏:“……”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好在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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