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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冷不冷。”

  薛蟠就不用问了,忙着耍帅的人是不会冷的。

  *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在太阳刚刚升起之时到了神武门,秀女们将由这里进入皇宫,在顺贞门前下车,按照事先定好的顺序排队候选。

  到了神武门,除了秀女,其他人便不能进去了。薛虯见前面有几家在等待检查,便让宝钗的车过去排队,他和薛蟠则停了下来。

  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太监迎上来,行了个礼:“奴才见过薛大人,今日由我负责带令妹进去,请随我来吧。”

  薛虯指了指那边的队伍:“不用排队吗?”

  管事太监笑吟吟道:“薛大人说笑了,您贵人事忙,哪里能耽误您的功夫?九皇子特意交代过,奴才不敢怠慢。”

  原来是九皇子关照过,他看起来大大咧咧,却也有心思细腻之处。

  “那舍妹就劳烦总管照顾了。”薛虯示意长瑞给这管事太监一个荷包,荷包鼓鼓囊囊,分量十足。

  管事太监本就灿烂的脸更是笑成了一朵花,躬着腰连连应承。

  薛虯这才对宝钗道:“你进去吧,我与你二哥在外头等你。”

  宝钗隔着窗户应了一声,管事太监上前牵过马,朝着神武门里头去了,惹得旁边排队的人家频频探看。

  薛虯只当没看见,兀自上马车看书去了。薛蟠倒是十分享受,抬着下巴一脸得意。

  看书的时候过得快,仿佛只是一转眼的时间,选秀的时辰已经逼近了,神武门厚重的大门被关上,再有人来也不能进去了。

  宫门口已经围满了车马,闲谈之声不绝于耳,这些都是待选秀女的家人和仆从,其中不乏高门大户的公子少爷。

  薛虯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正要继续看书,窗外却传来一道声音:“请问马车上是户部司务薛大人吗?”

  薛虯还没说话,薛蟠先上下扫了对方一眼,质问道:“你是谁,找我大哥做什么?

  薛虯:“……”

  “蟠儿,不得无礼!”薛虯弯腰下了马车,只见对面站着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长得倒是不错,只是打扮得花里胡哨,穿着海棠红的衣裳,脸上涂脂抹粉,发髻上簪着朵大红花,深秋的天气里还拿着把折扇摇啊摇,活像一只大花蝴蝶。

  薛虯面无异色,含笑拱手:“在下便是薛虯,舍弟无礼,让阁下见笑了。”

  “无妨!无妨!”这人合上折扇,也冲薛虯拱了拱手,笑吟吟道,“在下齐国公之孙靳连,冒昧来见,还请薛大人见谅。”

  薛虯一愣,第一代齐国公乃是开国功臣,当日随太祖开疆扩土,功劳比贾家先祖更大,被分为齐国公,五代始降。

  如今荣国府实则已经不是国公府,贾赦只有一等将军的爵位,只是因着贾母还在,所以不曾换下国公府的牌匾,旁人也没有因这点小事与他们计较罢了。

  但齐国公却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府,等到靳连的兄长继承爵位时也该是国公。

  更难得的是,靳家虽然荣耀加身,却并不因此故步自封,历代齐国公即便不是锐意进取的英豪,至少也有守成之能。

  靳连算是齐国公府上的一个异类,身为长房嫡次子,他在家中备受疼宠,要星星不给月亮。好在他人不坏,只是不务正业了点,奢侈无度了点,喜好打扮了点,没有别的毛病。

  “原来是靳公子,不知何事找我?”薛虯已经大致猜出他的来意,却佯作不知。

  靳连四下看了看,用折扇挡在脸侧,小声道:“我听说薛大人手里有几件不要的玻璃器皿想要出手?”

  果然如此!

  贾琏不负他期望将此事传了出去,只是消息慢了些,等了这几天功夫才有人问。

  他装作惊讶地看了靳连一眼:“我手中的确有几只玻璃器皿,不知靳公子如何得知?只是我虽不喜它们,却并不打算出手。”

  “为何?”靳连有些着急地追问。

  薛虯微笑:“不过几件好看的摆件,便是卖了也不值多少钱。况且玻璃器皿少见,我虽不喜欢,难保别人不会喜欢,留着日后送亲朋好友便是了。”

  靳连:“……”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他家虽然不缺钱,但是能供他支配的却没有多少,想要买个贵重东西还得跟父母、祖母要钱,虽然每每都能如愿,也比不上薛虯手握权利啊!

  且薛家的有钱还是远超他的想象,几只玻璃器皿被评价为“不值多少钱”,还准备送给亲朋好友……

  也不知谁这般幸运?

  他道:“我实在很喜欢玻璃器,既然薛大人不想要,不若匀一只给我,价格上高上一些也无妨。”

  旁听的薛蟠撇了撇嘴,只觉得这靳连真败家,说加价就加价,就连他都不会这么跟人谈价格。

  薛虯还是微笑:“靳公子说笑了,我家虽是做生意的,但府里私用的东西只有买进,没有卖出的。”

  靳连:“你只当我是你的好

  友,你送一只玻璃器给我,我送点银子给你花。”

  薛虯:“……”

  这可真是个人才!

  他也不回答,只是笑而不语。靳连还要缠磨,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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