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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果然反了。”

  只有楚云轩表现的平静, 这消息对于他来说算不上有多意外, 但他还是惊讶于宗政初策竟真有这份胆量。

  但谋反光有胆量是远远不够的。

  宗政初策虽为一州之主, 可他并无多少实权,隶属于他的军队也只是能自保而已。

  而如今的行宫禁军与守卫军都是楚云轩一手提拔擢选的,绝不会跟着宗政初策犯上作乱。

  何况雍州王府远距五津山六百余里, 便是轻骑突袭路上也需两日的时间, 沿途绝难掩藏行踪。

  如此一来便只能借助外力。

  “可有探知,雍州王拿什么反?”

  “回陛下,雍州王与胡人勾结,现下雍州城里尽是胡人的兵马。”

  “果然如此。”

  楚云轩仍旧淡定, 他于殿中扫视一圈,王公诸卿各种情态的尽收眼底。

  最后, 他将目光落在李元胜父子三人的身上。

  不过就那么一瞬, 但李元胜父子三人还是察觉到了, 他们都默不作声。

  “立即给换防的韩闻渊传信, 让他立即带兵回援!”

  到底是经历过风浪得的天下, 楚云轩思路十分清晰。

  他先是下令行宫的禁军分兵布阵, 死守叛军, 然后又将虎符交给李书珩, 命他想尽一切办法去搬救兵。

  这有些反常的举动让苏珏起了警惕。

  楚云轩真的只是让李书珩去搬救兵吗?

  ……

  此时的南境风沙弥漫, 不见人烟。

  楚越被金元鼎囚禁已有五日。

  除了每日一顿餐食和水,金元鼎压根不搭理楚越。

  而此时,金元鼎外出打猎,山洞里只有楚越一人。

  她想逃,却无从下手,锁链挣脱不开,金元鼎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将锁链整个穿过一块天然的石壁。

  眼见火旁堆积的木柴已经所剩不多,火光渐弱。

  楚越有些心慌。

  夜很深,山中的风格外寒凉,她伤口还没完全好,没有火根本冻得睡不着。

  楚越叹了口气,她只能自己柴火分类,小块木柴、树叶铺成一层,大木材斜着摆放一圈形成尖塔状,一层层交替堆叠……

  这样差不多能撑到后半夜了。

  但楚越怎么可能睡得并不踏实,山洞外风很大,吹呼呼作响。

  风声之中,还夹杂着些细微的悉索之声。

  楚越警惕的睁开双眼,火堆果然没有支撑住,洞里黑漆漆一片,只有点点惨淡的月光透过洞顶的缝隙洒下来。

  而那声音却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朝着这边爬行。

  楚越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她,危险已经逼近。

  风越刮越大,呼啸之声中夹杂着阵阵嚎叫,似是厉鬼在嘶吼,又像是某种凶兽的咆哮。

  楚越的心跳愈加剧烈,借着微弱的月光,她隐约瞧见洞口有一团黑影,在缓缓向她靠近。

  她屏住呼吸,默默将铁链绷紧。

  与此同时,她的面前突然闪出一双绿油油的眼睛,一张布满獠牙的口朝着楚越狠狠咬了过来。

  是豺狗子!

  楚越心头骇然,她拼尽全力想避开攻击,然而因为铁链的束缚她根本没有退路。

  “噗嗤”一声,锋利的牙齿刺进了她的肩胛骨,生生带走了一块血肉。

  楚越用尽全力将它甩开,豺狗子发出一阵嘶吼,转过身再次朝着楚越扑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楚越猛地抬起手腕间的铁链,卡进了豺狗子的嘴里。

  豺狗子发出凄厉的惨叫,牙齿和铁链摩擦发出令人胆寒的咬合声。

  楚越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她紧咬牙关,用尽全力拉紧手中的铁链。

  粘稠的鲜血顺着獠牙的缝隙滴落下来,将冰冷的铁链温热。

  突然,“扑通”一声,豺狗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死了。

  楚越惊魂未定,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着。

  眼前杀了豺狗子的分明是金元鼎!

  ……

  接过虎符后李书珩不敢耽搁,连夜与苏珏等人商讨对策。

  “殿下,雍州王不但与胡人勾结,他还……”

  陆羽打探消息回来已有一会,水也咕咚咕咚地灌下了两大碗,向来沉稳的他今日似乎格外失措。

  于是苏珏也跟着心头一凛:难不成这雍州王还有更厉害的后招?

  “陆大人,雍州王还如何?”

  “雍州王还派人去联络了韩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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