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起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更想去看戏。
“下次,下次啊。”搪塞道,再次小跑而去。
张二爷老脸僵直,眼神慌急。
他垂头细细道,不知在和谁说话:
“老四,还没处理好吗?”
“少主过去了,动作快。”
“你笨呀,给那家伙扔进虚空不就行了?”
“......”
方乾元气喘吁吁跑到东口,哪有什么口头文学?
只有邋遢中年靠着土桩,正在抽烟袋,气定神闲。烟雾缭绕。
身旁是一只光泽黑亮的大狼狗,乖巧睡在脚下。
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风平浪静。
“欸?”方乾元四周都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刚才还不是在对骂嘛,还有一个人呢?
“乾元儿,这大晚上,咋来东口了?”
张四爷老眼迷醺,口鼻之中涌出白蔼。
一身灰步,手肘处,有几块暗色补丁。
“那个...四大爷。”方乾元用手散了散烟味,上前询问,“刚才是不是有个外乡人啊?”
秀长眉瞳间,垂着不自然的笑。
“啥?”张四爷双眼眯合,把枯木长烟枪往脚下一怼,掐灭火星。
眼轱辘左右转,一副懵逼之样。
“啥人?”
“就是刚刚和你日厥(对骂)的那个外乡人。”
“啥?”
方乾元以为对方耳背,双手扶到嘴尖,呈喇叭状,大喊着:
“就是大黑咬的那个人。”
张四爷被震得往后一仰,佯装骂道:“啊呦喂,你这臭小子,想震死你四大爷呀。”
“跑来叽叽呱呱什么?这荒郊野外,哪有什么外乡人?”
“闯鬼渣渣啊你。”
被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方乾元连忙弓腰,一脸歉意,怎么还敢问下去。
心理也寻思,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不应该呀,自己又不是耳背。
可眼见为实啊,确实没有半点踪迹。
转身离去,用小拇指使劲掏了掏耳朵。
这耳屎该掏掏了...
张四爷悠哉游哉,拿起长烟枪放在嘴中空吸。
暗暗长舒口气。
吓死老夫了,差点让这个小辈坏了大事。
刚才,不知哪里跑来一个狂妄的小辈,被大黑一尾巴给镇压。还好,及时塞到虚空中躲过一劫。
要不然,这个少主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很容易发现端倪。到时候给仙主计划给搅乱,他可负不起这个责...
闭眼感知。
确定方乾元走过柳树庭,他才松下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把烟枪别在裤腰带上,低头对大黑狗唤了一句:“瀚龙,好好守着这。主人出去一趟。”
大黑狼狗瞬间爬起,脑袋空灵点了两下,眼眸里扑朔圣辉。
张四爷伸展一下双臂,踏出一步,身形瞬间消失,连风声都没有。
千里之外,他立在一处山巅。
手朝一旁空间一拽,从虚空中拽出一个巍峨老者,摔在地上。
巍峨老者一身雍华,不过此时身子哆哆嗦嗦,神情满满尽是求生欲。
见到张四爷,立马跪地,连磕三个响头。
“不知前辈清修,多有打扰,多有打扰。”
“还望恕罪。”
“滚滚滚。”张四爷伸个懒腰,不耐烦道。
转身一个踏步,身影消散而逝。
原地只留下一句警告:
“若是再敢打扰,云天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雍袍老者搽去脸颊汗水,重重呼吸几声。
若是没有猜错,刚才眼前的那位,可是问鼎老祖。
他,云天宗宗主。苦修500余年,也不过云婴中期。
化神级别,也只有两位太上老祖,不过也是风中残烛,撑不了几十年。
至于问鼎,只有云天宗鼻祖,不过早在几千年前便殁世。
如今整个北荒,也找不出来一位。
“洛璃这个死丫头,差点害死老夫。”
他是千叶洛璃的师尊,本想为徒儿了却因果,将方乾元收入外门。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