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书院是皇上亲自下令督办的,广请天下各界大儒,专为权贵子弟们教授课业。
就连适龄的皇子公主,也是要入紫阳书院学习。
这所学院,仅凭广阳侯府这样二流的权贵,根本不值得让人家特意送一份邀请函给安芷若。
所以,在得到这张邀请函后,安芷若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司徒晨。
不过,就算这件事是他出的力,那又怎么样?安芷若受之无愧。
这张邀请函若是他送来的,那也是他亏欠自己,理应补偿自己。
前世,她就凭借自己的学识,考入了紫阳书院。这一世若没有司徒晨将她绑走的事,安芷若定然也是可以考入书院。
待到入学日,安芷若早早地整理好书籍,带着安芷欣和灵儿,同乘一辆马车赶往紫阳书院。
灵儿是她的丫鬟,学院是允许带的,安芷欣则是以伴读的名义,跟着一起是去书院的。
所有的堂兄弟姐妹中,安芷若最烦这个二堂姐安芷欣,她看起来好像比谁都聪明,但实际上又蠢又毒。
奈何继祖母去央求了父亲,这才将伴读名额,留给了安芷欣。
安芷若看着坐在马车里,神色雀跃的安芷欣,眉心就忍不住突突直跳,并且前种种,她不得不开口提点道:
“二堂姐,你进入书院后,切记谨言慎行,莫要给侯府招来祸端。”
安芷欣最受不得别人对她说教,尤其是她这位什么都比自己强的堂妹,更是让她感觉,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会有种鄙视她的感觉。
心中不乐意,脸上自然也带出了几,按芷欣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睛不自然地向上一翻,那神情,像极了粗鄙的大伯母。
安芷若平日在府里时,就鲜少与她说话,不为别的,只因实在不喜她的性格。
如今两人要共同去书院读书,按芷欣若惹了麻烦,给她善后的人只能是父亲。
所以,即使不愿与她多费口舌,也不得不再次郑重地提点道:
“那紫阳书院,可不比别的地方,整个大周朝顶级权贵家的子女,都在里面就读。
以我们广阳侯府的爵位,在那里也就算个末流势力,二堂姐可千万别……”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安芷欣声音尖锐声音,打断了安芷若的话,她疾言怒色地反驳道:
“四妹妹不就是侥幸得了紫阳书院的入学资格,用得着摆出这么不可一世的架势,对我这个堂姐说教吗?
我看你就怕我攀上哪个王孙公子,嫁得越过了你去,没见过谁家的妹妹,是这么见不得姐姐好的。
你当初自己昏了头,非要将镇北王府那么好的婚事退了,如今又怕旁人超过你去,那你当初早想什么去了?”
安芷若前世并没有说听到这番话,没想到他心中竟是这样想自己的,当下便气的一个字都不想说了,一拍车壁,叫停了马车。
此处已距离书院大门不远了,但安芷若仍毫不犹豫地命令灵儿,将安芷欣拖拽下去,直接将人扔在了大街上。
而后,无事安芷欣的叫喊,一刻没停地坐着马车,扬长而去。
安芷欣在原地哭喊了半天,见马车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她自觉羞愧,便渐渐停止了呼喊。
正当她要雇一辆马车回侯府时,便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前来跟她搭话。
“请问这位贵人,可是广阳侯府的千金?”
安芷欣从未被称为贵人,这小丫鬟一开口,就让她受用无比。按芷欣连忙擦干脸上的泪痕,点头应道:
“小女是广阳侯府二小姐,你又如何认得我的?”
小丫鬟回头指了指道对面的马车,说道:“是我家小姐识得贵人,见您在此处逗留,故请您过去一叙。”
安芷欣只犹豫了一瞬,便跟着小丫鬟坐进了马车里。
安芷欣这边的事,安芷若并不知晓,她确实连一个仆从都没有给二堂姐留,她早知道大房这些年,没少在侯府捞好处。
所以大房每个人身上穿金戴银,荷包里也少不了银子,相信安芷欣并不缺租马车回去的银子。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位二堂姐,前世随她进入紫阳书院后,每天都会惹是生非。
不该得罪的人,她偏要去得罪,与广阳侯府对立的人,她又去巴结讨好,整个一个拎不清。
而且还把侯府里的隐私,随便跟别人说。更是没少当着其他贵女的面,说她和司徒晨的事儿。
就比如司徒晨不允许她进书房,司徒晨从不在她房中过夜。这些隐秘的事,就属安芷欣和魏佳怡传播的最来劲儿。
前世安芷若就发现,按芷欣一直在偷偷觊觎自己的夫君。
每逢司徒晨回京时,安芷欣就天天往镇北王府跑。还时常与司徒晨制造偶遇,想爬妹夫床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刚才,安芷若提点安芷欣几句,也没想着她就能改了。只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她若是犯了什么忌讳,也好处置于她。
谁知她竟连心思都懒得隐藏,直接和自己怼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干脆别跟着做伴读了,免得出去给广阳侯府惹事。
灵儿倒是有些担心,她觉得把二小姐扔在路上,如果出了什么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