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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女儿说的那些胡话,太过匪夷所思。应该等人清醒后,问明白了缘由,再去也不迟。
林氏却没有心思考虑报不报仇的事,她只想让安芷若快点好起来,只要女儿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就算女儿被司徒晨轻薄了,但只要女儿自己不愿意,她也绝不会让女儿嫁过去。大不了就养女儿一辈子,广阳侯府又不是养不起。
安芷若这一场高烧,整整持续了三天。浑身传来的沉重感,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还被幽禁在镇北王府的后院里。
待意识渐渐回笼后,安芷若也完全记起了司徒晨对她做的事。更想起了自己在醉酒后,都对司徒晨都说了什么。
安芷若虽然酒量很差,但她醉酒后的所有事,又都能清清楚楚记得。
是故,她在想起司徒晨问自己的那些话时,便可以断定,司徒晨的梦,都是两人前世的记忆。
只不过他显然没弄明白,那些梦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自己对他做了手脚,他似乎不相信梦中的事是真的。
但不管原因如何,都不是司徒晨随意对她施为的理由。不管前世今生,安芷若都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
若说以前,安芷若对司徒晨只是怨,那么经过那日的事后,安芷若对司徒晨就产生了克制不住的恨意。
但即便怨恨司徒晨,在面对家人的询问时,安芷若依然没有将实情说出来。家人若是逼问得紧了,她就一个劲儿地流泪。
安芷若不能让安家与镇北王府对上,那无异是在给父兄树立强敌。
前世,广阳侯府被抄家的劫难还没有解决,此刻就对上司徒晨,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父母和兄长见她这个情况,也不敢继续逼问下去。
毕竟安芷若刚刚大病一场,此刻什么都不如身体重要。交代下人好生伺候着,便让安芷若好生休息了。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府门外的家丁来报:
“禀各位主子,镇北王世子在府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