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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相比之下,坐他边上的符霄就有点书卷气,毕竟是刚出校门不久的领域新人。

  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氤氲着氛围,直至茶壶中的水快要见底时,周彦行才跟他开始了正餐。

  适时又重新沏了一壶茶。

  ……

  六点刚过,符霄就回了工作室。

  那会儿实际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但大家都十分默契地选择了加班。工作室刚有起色,谁也不想让这段时间的努力付之东流。

  窗外天空渐渐挂上乌金,符霄倚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久久没动地。

  阿浩透过窗子往里边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是那个姿势,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抽了精气神,这太不像他。

  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合作没谈拢,但他想应该事不至此。

  阿浩用胳膊碰了碰旁边正劈里啪啦敲代码的张肃,让他抬头看符霄。

  张肃问阿浩:“老大怎么了?”

  阿浩摇摇头,说不知道。

  后来等阿浩进去他办公室的时候,符霄还在那椅子上倚着,脑袋贴着靠背,轻微阖着眼。

  他听到动静就睁了眼,微微侧过头看见正回身关门的阿浩。

  阿浩径直对上他的眼睛,没绕弯子就直接问他:“那边怎么说?”

  他其实猜到了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想不到究竟是什么问题会让一向傲气的符霄带上些许颓废。

  符霄抬手按上了扶手,坐直身子,说:“他们想直接买断。”

  一句话说的轻飘飘,好像事不关己。

  阿浩听见直接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符霄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的复杂感情说也说不尽,然后又将刚才那句话给他重复了一遍——

  “他们说想直接买断。”

  熬了这么多个夜,本以为有了出路,不成想对方是想直接坐享其成。

  周彦行的话还在脑子里回转:“一群年轻人手上有点技术就想横冲直撞地跟前辈掰手腕,生意场上的事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符霄无奈地闭了闭眼。

  是没想过有多简单,但也没想到本就曲折的路上会蹦出来这么大一条以善意做伪装的拦路虎。这个行业的蛋糕可能就这么大,而他们因为年轻似乎就不配拥有一把叉子。

  这太不公平。

  符霄想不通,也一言不发,看着阿浩在他办公室里打转。

  说什么?

  该说什么?

  拼一把?

  还是听了周彦行的?

  符霄不知道。

  指甲陷在肉里留下深深痕迹,思维在脑子里拧成一团乱毛线。

  阿浩怪他迟疑,看他几秒之后,终于停了步子。

  他走到桌前,说:“老大,你想的什么就去做什么,我听你的。”

  符霄抬了抬眼,看见他眼里坚定的真诚,一个不太成熟甚至带着点自私的想法在他心里逐渐化成实形。

  阿浩离开办公室以后,符霄又自己静静坐了好久,正对着窗外的夕阳,看着红一点点落下,一动不动。

  最终在天空即将迷迷蒙蒙陷入一片混沌中他抬了抬头。

  又隔了半晌,阿浩听见椅子上久久未动的人久违地爆了句粗口。

  “艹。干他妈的。”

  ……

  于是从那天以后,符霄就总是没日没夜地泡在工作室,除了几天回家一次给多肉浇水,他几乎就住在了工作室。

  不光是他,他手底下的程序员也大多如此,好在他们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同甘苦共进退。

  后来开春池黎开学回来看见他,他人瘦了一圈,眼底乌青痕迹明显,显然不知道连着熬了几个大夜。

  就这样,还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告诉她有时间非要来机场接她。

  池黎心疼他,但嘴上不说,只是来工作室越来越频繁,但不会打扰他。

  她大多时候都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坐一会儿,看看他工作的样子,看看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池黎回来以后,符霄作息时间规律了很多,熬夜显然没有那么凶了,饮食上也改善了不少。

  可她发现符霄开始抽烟,他以前也会抽只是抽的少,大多时候都是别人让的,但自从符霄下定决心要拼一把以后,他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总是堆满了烟蒂。

  池黎叫他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他嘴上应下,等到池黎下次过去看他的时候,烟灰缸里还是满的。

  但是池黎有的是治他的招。

  就比如三月一天的晚上,池黎又去了他工作室。她坐在他办公桌对面,抬眼就能望见符霄位置,本意是想等他结束然后一起去吃饭,没想到又抓到他当场抽烟。

  符霄当时正在看桌上堆着的一堆的程序测试报表,数据挺差,真的,他看的都拧眉,下意识去摸桌角的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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