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带着一丝做坏事的笑意,聂希棠愉悦道:
“我说,咱们便再陪着小圆儿多耍几年吧。”
恰好,父皇还欠他一个愿望。
怜秋:?
夫君打得什么哑谜。
见聂希棠答應下来,鸿景帝心头反而更难过,他狠了狠心说道:“老五,你别怪朕心软,老四怎么说都是朕的儿子。三日后朕便让他启程,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命了。”
总归别死在他眼前。
聂希棠点了点头,只是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这事儿算朕对不住你,”鸿景帝沉声道:“这样,朕答應你一件事,无论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聂希棠从思绪中抽离,看了鸿景帝一眼:“当真?”
“当真。”
聂希棠轻声道:“好。”
虽然他暂时没想好要鸿景帝帮他做什么,但应下总归不会出错。
一眨眼三日便过去,聂序的送行队伍很是简陋。
三十仗打得他下身几乎失去知觉,三日根本不足够让他的伤痊愈。他忍着疼痛,趴在光秃秃的木板上,有着护送的差役拉着他走。
他走的那日,何慕去远远的瞧了一眼。
两人交情匪浅,他给怜秋送去药的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背叛”二字。
“你还好没犯糊涂。”何素轻瞥他一眼,说道。
何慕扯了扯嘴角,笑呵呵的说:“我又不傻,谋害当朝太子诶!”
若非聂序突然做出这事儿,何慕许是会与聂序成亲,何素晓得他对聂序不是没有好感,遂蹙着眉道:“他谋害亲弟,并非良人,你即便当真嫁过去……”
“我晓得,阿姐。”
何慕看着何素,笑道:“我都晓得,京中富贵人家多的是,我再另寻一人便是。”
这话说的洒脱,待十日后传来聂序于流放途中去世一事后,何慕静悄悄的抱着被子哭了一夜。
第二日便恢复如常。
何家不能站错位置。
*
经历这场风波后,怜秋病了一场,不过他心性还算好,没过多久便好了。
杨君君离开的事儿便也因此搁置下来,直到怜秋病好后才再次提起离开一事。
怜秋没有多留,只是又多派了些人护送杨君君回柳县。
临行前,怜秋还给杨君君多装了一車的东西,里头都是他觉得好想送给杨君君还有带给杨父杨母的好东西。
杨君君推辞不下,只能全给接了过去。
“君君,一定要再来京中看我。”怜秋抱着小圆儿跟杨君君告别。
“好,”杨君君逗弄着一下吐泡泡耍的小圆儿,笑道:“我明年再来。”
怜秋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不来我可要请人去催你的。”
“你这坏哥儿,”杨君君笑他:“当真是顺杆往上爬。”
两人说说笑笑一会儿,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杨君君该上马車了,怜秋恋恋不舍的把着小圆儿的胳膊跟杨君君道别:
“小圆儿,说阿叔明年见。”
杨君君朝两人挥了挥手,笑道:“明年见。”
马車驶离太子府外,怜秋见着車影子都没了,方才悻悻了回了府中。
这头杨君君坐着的马车刚驶出京城便与一准备进京的马车相撞,杨君君本欲退一步,让对面先过去。
孰料对面也是懂礼的,先行让开了路。
杨君君这方的车夫便扬起马鞭,打算先行过去,两马车擦身而过时,一阵清风吹起轿帘,正好让对面的人将杨君君的脸看了个正着。
“阿弟?”
杨俊奕皱了皱眉,对车夫吩咐道:“掉头,将前头的马车拦下。”
车夫:?
~
暂且不晓得杨君君那头的事儿,怜秋抱着小圆儿回了屋。
离鸿景帝说的退位时间越来越近,怜秋心里有些紧张,以后进了皇宮可就没有现在这般自由了。
想着以后可能出个宮要兴师动众,怜秋便觉得紧张散去了些,好像做皇后也没多好嘛。
“小圆儿~”
怜秋亲了亲他的小手,笑眯眯的说:“阿爹问问小圆儿身上香不香。”
说着他埋头在小圆儿颈上闻了闻,一股奶香味扑面而来。
“哇哇!”
小圆儿笑弯一双杏眼,很是乐意跟他阿爹玩闹。
父子俩玩儿了一会,顾梦生满面踌躇的走了进来。
“秋哥儿,”顾梦生凝着眉,同他道:“爹想同你商量件事儿。”
怜秋疑惑看他:“爹你吞吞吐吐的作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