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风铃正发出类似骨哨的尖啸。
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越狱的纵火犯与他们正在探寻的秘密有什么关联。
郝宇轩腕表的指南针突然垂直指向地砖缝隙,表盘玻璃炸开蛛网状裂痕。
他抬脚碾碎表盘里窜出的机械甲虫,虫壳泛着的诡异磷光,与去年母亲忌日时祖坟出现的引魂灯如出一辙。
"小心!"
赖诗瑶拽着郝逸辰滚向多宝阁阴影的瞬间,雕花窗棂上闪过半张烧伤的脸。
那人残缺的耳垂挂着半枚玉蝉,正是纵火案监控录像里出现过的证物。
夜风卷着燃烧的纸钱从窗缝涌进来,焦黑灰烬中混着新鲜的山茱萸花瓣。
"去地下酒窖!"
郝宇轩反手甩出鎏金镇纸砸向警报器,飞溅的火星点燃空中漂浮的龙涎香粉末,在众人身后炸开幽蓝色火墙。
赖诗瑶奔跑时摸到西装内袋里硬物——今早郝逸辰塞给她的蓝宝石吊坠,此刻正发烫得像块烙铁,她的手被烫得生疼。
酒架第三排的罗曼尼康帝突然自动倾斜,暗门开启的刹那,郝逸辰锁骨胎记与门楣凹槽里的并蒂莲纹严丝合扣。
地窖寒气裹着三十年前的波本威士忌味道扑面而来,赖诗瑶的珍珠耳钉突然吸附在铁艺酒架上——这下面埋着强磁矿脉。
"当年被驱逐的..."
郝逸辰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视频通话铃声打断,手机自动接通的黑屏里传来砂纸摩擦般的呼吸声。
酒柜玻璃映出众人身影的刹那,赖诗瑶惊恐地发现倒影中多出个穿明代襦裙的女人,正将半截犀角梳插进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