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竹篾固定的骨架全是易燃塑料。”郝宇轩立刻用西装下摆裹住证据,郝逸辰已经打开手机补光灯——褪色的丝绸上洇着暗红字迹“七月初七,魂归故里”。
市集广播突然播放七夕主题曲,欢快的旋律在细雨中回荡,郝逸辰注意到河灯底座刻着模糊的酒店标志。
郝宇轩用领带擦拭金箔时,发现这正是三年前失火那家酒店的残骸材料。
赖诗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脑海中闪过苏婉清收购废旧建材处理厂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来不及多想,她转身就朝着物资帐篷奔去。
暮色降临时,最后一批河灯被替换成防火材质。
赖诗瑶蹲在景观河边调试智能浮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片带血字的丝绸,丝绸的触感有些粗糙。
晚风掀起郝逸辰帮她别在耳后的碎发,郝宇轩递来的热可可恰好挡住对岸闪过的镜头反光。
他们谁都没说破丝绸边缘那串数字,像日期又像坐标的暗纹正在霓虹灯下泛着诡谲的光。
河灯随波漂远时,赖诗瑶将那片丝绸藏进贴身口袋。
掌心残留的触感让她想起三小时前——当郝逸辰的指尖掠过她手背调试浮标,郝宇轩突然按住她肩膀提醒注意平衡。
两个男人掌心的温度,此刻正与丝绸上未干的腥气共同灼烧着她的神经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