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还有十几个木匠。
有两个木匠应承下来。
东驿离这儿二里地。
回家时要经过驿站,干脆将活接下来,多赚一笔。
黎跟生也是想的,老娘的寿宴都过了,赶不回去干脆不急了。
迟一两天赶回去也没事。
驿丞是个微胖的中年人,见三人来了,上下打量一眼,边走边伸手指着:“马厩吹塌了,还有那几间屋的门窗,老早就坏了,也要修理,听明白了吗?”
“好咧,交给我们。”
一直忙活到日头西斜,天色昏暗。
看着修建严实的马厩,门窗挨个试了试,驿丞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三人付了工钱。
黎根生开口叫住:“驿丞大哥,我家在雷州,现在回城城门可能关闭了,能不能让我在这留宿一晚?”
另外二人住在附近村落,黎根生和他们只在工作上有交集,关系不熟,还不如住这儿,驿站离官道近,明日一早他就离开。
驿丞闻言带他来到杂役房,“不介意的话你就在这住一晚。”
驿站有修理的木匠,那人扭到腰,正在家休养。
不得已找上他们几个。
夜色渐深。
最近太累了,黎根生几乎都是一沾床就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膀胱涨得厉害,做梦梦到自己上茅厕,怎么尿都尿不尽,然后眼一睁——醒了。
黎根生摸黑出房门。
驿站院内一片寂静,值班窗口透出微弱灯光。
抬头见天际隐约浮现青灰色。
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临近破晓。
寅时这样子。
尿完还能睡回笼觉。
黎根生迷糊中随意找了个角落解手,完事了余光见一道瘦削身影来到值房门口,左右张望了两眼,然后开门闪身进去了。
实在是那人的行为过于鬼祟,黎根生清醒不少,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