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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背着皮包去学校的路上,切原赤也还在长吁短叹:“我总觉得忘了什么呢。”
“切原!”肩膀突然搭上一只手,花田的脑袋凑过来,然后对着飞鸟绛毕恭毕敬地:“飞鸟老大。”
飞鸟绛:“……”
大早上的就要被无语一下。
你们那个过家家的什么黑手党,什么飞鸟集团,到底什么时候倒闭啊?
我有说过要为你们负责吗?
花田:“飞鸟老大,友子跟我说,昨天的草莓牛奶你没有喝诶,是最近不喜欢草莓味的吗,还是说要换个牌子?”
飞鸟绛脊背一僵,咔哒咔哒地扭着脖子,和切原赤也对上了视线。
遭了!
话音落下后,三个人之间陷入了沉寂。
花田挠了挠后发:“怎了呢?我说错啥了?”
飞鸟绛清了清嗓子:“咳咳,昨天,嗯,昨天……”
该怎么撒一个听起来很圆满的谎呢?
切原赤也灵光一闪借题发挥:“昨天阿绛嗓子不舒服,就没有喝奶。”
花田半信半疑:“啊,这样……”
切原赤也:“是的!就是这样!”
花田又生疑惑:“可是老大,我昨天来你们班,也没有看见你们啊,前桌的那个女生说你们请假了。”
飞鸟绛不停地“咳咳咳”。
切原赤也把一只飞鸟绛端上来,解释道:“啊……对对,是的,因为咳嗽太严重了嘛,所以去医院了!”
花田“噢”了一声:“那老大你要好好休息啊,我中午会过来给你送养生茶的!”
飞鸟绛:“不用。”
花田最初看到飞鸟绛冷着脸说“不用”的时候,只会哆哆嗦嗦地把头缩到肩膀以下,生怕被飞鸟绛注意到。
不过现在,他已经是飞鸟绛座下除了切原赤也外最权威的干部!
权威的干部会对老大的话选择性听从,一边跑远一边挥手:“老大,中午等我啊!”
飞鸟绛:“……”
两个人面面相觑。
切原赤也:“怎么办?”
飞鸟绛:“你来喝。”
切原赤也真诚道:“可是阿绛,生病的是你!”
飞鸟绛:“你找的什么鬼借口啊!”
切原赤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是出去比赛了吧。”
飞鸟绛想想那个场面,闭了闭眼。
花田幸太郎,飞鸟绛和切原赤也的幼稚园同学。
作为第一个笃定飞鸟绛是黑手党,并将飞鸟绛为同学出头的事情大肆宣扬的人,他在飞鸟集团的地位举重若轻。
或者说,这位才是读作飞鸟集团写作飞鸟后援团的真正管理者。
日常最大的事情就是组织人搜罗好吃的零食和草莓牛奶上供到飞鸟绛的课桌,第二大的事情是组织人员去给飞鸟绛和切原赤也的比赛应援。
队列整齐!
服装统一!
口号洪亮!
声势浩大!
遥想当年的比赛前一天,花田幸太郎和小衫友子结伴,说“飞鸟老大,切原,我们回来给你加油的”。
那时候飞鸟绛就该拒绝的。
但是他没能拦住切原赤也那张快嘴。
“好噢,你们来见证切原大人的获胜吧!”
小小的飞鸟绛和小小的切原赤也站在球场上,面对齐刷刷三圈崽排山倒海的呐喊和喝彩,看似睥睨习以为常,其实人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升入国小后,切原赤也和飞鸟绛依旧是同班同学,依靠的并不是缘分,而是切原妈妈的钞能力。
毕竟家里有个站在书包上哇哇乱哭说“小学里没有阿绛我不要去上小学”的黑发崽,只好想尽各种办法把切原赤也送进来。
走廊上,切原赤也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是那个啊!”他一脸激动:“我想起来了!忘记了的东西,是单词默写!”
飞鸟绛凉凉地:“这样啊。你还不如没想起来,这样还能再多快乐八秒钟。”
他们还有八秒钟抵达教室门口,而教室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教授英语的西装革履的班主任老师。
迎面走过来一个高马尾的同学,面对着飞鸟绛,不避不让,笑盈盈地打招呼:“飞鸟老大,早!”
飞鸟绛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继续向切原赤也说道:“德永老师在看你。”
切原赤也内心狠狠打了个哆嗦。
接下来,被抽查、被骂、被罚站。
切原赤也丝滑且极速地站在了窗外,和飞鸟绛对上视线的时候,还在想今天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