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还有,今天本来没工作安排,我昨晚才敢喝点酒。结果呢?十页!整整十页的工作纪要他又发了过来,让我下午四点和他去参加拍卖会。”
沈郁棠冷冷地说,
“所以,别被他绅士的外表迷惑了,不能共情资本家。”
林舒怡默默把“其实他还挺关心你”咽了回去。
最后只说了句:“说得也是。”
对有钱有势又有颜的顶级男人抱有幻想,大概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看着沈郁棠如此清醒,林舒怡反而更放心了些。
“那陆宴回呢?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沈郁棠把吃完的外卖分好类,扔进垃圾桶里,起身走到衣柜前,翻找着待会儿去拍卖会穿的衣服,随口说到:
“他啊,新鲜感作祟吧。对我感兴趣也只是还没得到手而已。”
“那他同意把画借给你了吗?”
沈郁棠点点头,“同意了。但具体协议还没签订。”
林舒怡又问:“签完了呢?你就不打算搭理他啦?还是说……”
沈郁棠从衣柜里取下一条铜绿色的丝绸长裙,拎起裙摆的刹那,丝料顺着重力垂落成一道翡翠瀑布。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你还记得我给你提过,我想在罗马办一个小美术馆吗?”
她从镜子里看着林舒怡,唇角忽然漫上一抹笑。
“我还缺个投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