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争眉一横,清立即转头,抱着陶锅就走。
朝霞红透,映遍漫山红叶。
天气总算暖和起来。
回到山洞,白争争当即把陶罐洗了,放在火上。
兽人们看着他拿石片从外面挂着的小兽肉身上刮下来一点肥油,随后扔进陶罐中,用木棍戳着到处乱抹。
“争争,你干嘛?”
“开锅。陶锅表面有气孔,内外抹上油脂,能防止渗水开裂,用得更久。”
兽人们似懂非懂地点脑袋。
“年,你用木棍挖个长勺出来。清……”
“我做筷子!”清抢先一步道。
锅制好,静置一晚,明天就能用。
陶锅做完,了了白争争一桩心事。但幼崽们刚刚光屁股在外跑,又让他生起迫切感。
匆匆吃过早饭,白争争就跟清一起出去捕猎。
木柴不用怎么发愁,年已经上树砍去了。
食物还不够,就算这边冬季才四个月,那还差得多。
但这片山到底不如南边,连续三日,抓回来的小兽屈指可数。那些皮毛合起来,才堪堪够做两身衣服。
不够。
白争争暗自发着愁。
山洞中,陶锅里滚动着灰鸟肉。
灰鸟有斑鸠大小,全身灰毛,是林猫兽人们最主要的肉食来源。
这种鸟随处可见,但不好捕捉。也就林猫们眼疾手快,能抓得住。
白争争拨弄着锅中,心念一动。
为什么他独独执着于兽皮呢?
鸟绒,准确来说,羽绒不可以吗?
林猫兽人们别的不行,捕鸟技术可是一等一的。
而这海边,别的都缺,就海鸟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