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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小路桃吃瘪,只好继续守着收不回的通话,听着细碎的拨号音,试图打出一篇速成的腹稿。

  可这种事情就是越急越做不好,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就想不起来要忏悔什么。

  对了对了,是她假装避开角名同学独自去了学校,是这个没错。

  原因……原因是角名同学的社交账号上没有发有关她的照片……

  “嘟。”

  电话毫无征兆的一接通,惊得绫小路桃立马把听筒凑到耳边。

  没有一般人接起电话习惯性的“喂”,对方似乎在等打电话的这一方先开口。

  “喂?”总之先出声是没错的,她的眼珠子咕噜乱转,冲电话那头喊,“角名同学。”

  【“我在听。”】

  怎么办?说什么才好?

  拼命思考对策间,她无意中瞥见了身旁宫治忽然严肃的神情,店长与熟客的对话不受控地钻入她的耳朵。

  “太吓人了喔,救护车电话都是用我店里的座机打出去的。”

  “哎哟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那个老太婆啊!”

  “唉。”店长摇了摇头叹息,“现场不说了,怕你吃不下饭,就说那人当场没了,能想象了吧?抢救措施都省掉了。”

  【“怎么了?”】

  或许是诡异的沉默时刻有些久了,打定主意要等她先开口的角名伦太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通过电话传去的破碎话语不知他听了几何,能不能联想到什么。

  角名同学当然是没法将这段沉默与什么联系起来,阿治同样不能。

  前些天,在寿司店附近的一起车祸,唯一的死者是年迈女性。

  这叫她怎么不联想到闭店多日的熊本奶奶?

  她的嘴角沾染上些红色的番茄酱,随着唇瓣起伏,仍旧停留在那。

  良久,从绫小路桃的口中传出“啊”的短促叹词,手机被死死握住,误触了音量键在疯狂降低音量,不出一秒就拉到了最低,就连不远处熟客的惋惜都能轻而易举盖过它。

  “抱歉角名同学。”

  她机械般牵拉嘴部。

  “待会我再打电话给你。”

  挂断电话的下一步,她选择望向跟着他们叹气的宫治,催促的话语临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一言不发等他聊完、吃完。

  店长们的话题过得很快,上一秒在说车祸现场,下一秒就聊到注意交通安全,又说自己注意没用,多的是不管交通规则的‘地头蛇’。

  在这之间宫治问了那通电话的结果,得到的答复是“没来得及说”,不等他往下询问,绫小路桃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我、我想去一下……杂货铺。”绫小路桃吞咽着唾液,像是沙漠中差一滴水就能活下去的旅人,根根分明的睫毛颤抖着,艰难地忍住哭腔问他,“阿治,可以陪我去吗?”

  “杂货铺?”

  宫治第一时间想到熊本奶奶的杂货铺,距离寿司店不远,走几步路就能到,只是这跟他俩上一个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啊——难不成是想逃避?!

  刚拧起眉毛想教训,宫治就发现了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瞬间减轻手上的力道改为轻拍,并拢手指点了点她的头顶视作安抚,嘴上连声应下。

  ***

  熊本奶奶的杂货铺处在相对偏僻的位置,左右都没有邻居,据说是某个事件后就都搬走了,具体是什么事件不得而知,不难猜与大家远离她是同个理由。

  所以关了店也不会有人立即察觉到,更别说现在是炎热的日子,一出门就是一身汗,发现杂货铺连续四天没开门的人就只有天天上门的绫小路桃了。

  她焦急无比,比宫治都要快几步,追到店门前又显踌躇。

  杂货铺的门是木制的,底下的两角透出被侵蚀的痕迹,一眼就瞧出其年久失修,挂在上头的生锈锁头险些就能把门锁严实了,说它是装饰品也不为过。

  要敲门吗?如果开了说明熊本奶奶没出事,只是休息了几天罢了。

  如果没开,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只是没开门罢了,谁都不能打包票那个出了车祸的人是熊本奶奶,哪怕种种线索全对的上。

  直到处于类似情景中,她才明白了‘薛定谔的猫’一词的具体用法。

  “敲门吧。”宫治说。

  在赶来的路上听过绫小路桃语无伦次的解释,自他心底浮现的是同一种可能,虽然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相信,但他没有立下如她一样的约定,接受预设的现实的速度更快一些。

  “敲门吧。”宫治重复说道。

  被催促的人换了一个,绫小路桃不住地点头,捏紧了拳头,抬臂,驱使手指关节一下一下磕在东倒西歪的木门上。

  “咚。”

  “咚。”

  “咚。”

  “熊本奶奶!”

  “你在家吗?”

  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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