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几百人,郑予妮入职不到一年自然是认不全,她大概确定不是认识的人,便只摇摇头表示。
黑裤子接着说:“你要进去吗?是不是没有伞?”
好奇怪,这雨声吵闹得刺耳,他的声音却浑厚得穿透一切,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进了她的耳朵,在她的脑海中穿梭回荡。
上一秒全世界还都是雨,此刻只剩下他的声音了。这么低沉好听的声音实不多见,郑予妮已确定不认识他,如果不是自己的哭相过于狼狈,她都想抬头看看是谁。
她还是摇了摇头,只希望他快走。
黑裤子察觉到了,收了伞递给她,道:“我看你都淋湿了,伞给你吧。”
说完,不等她反应,他提步钻进了雨中。
郑予妮怔怔地望向那个迅速被雨浸没的挺拔身影——他竟给她留了伞,自己淋雨!
白色立领衫加黑色长裤,街道里的男生十有二三这么穿,他大步流星很快消失在楼里,郑予妮完全没看到他的脸。
她低头看向手中纯黑色的伞,心想该怎么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