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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会见色起意,非礼他的人吗?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不一大早把他搬上床了,他值得在地上一觉到天亮。

  就在此时,屋外适时叫门:“大公子,少夫人,该起床了。”

  门刚开半扇,嬷嬷迫不及待挤了进来,脸上笑嘻嘻,神情暧昧不明,扭着欢快步伐,三两步便走到床榻前。

  嬷嬷掀开被子,看着干净床单满眼疑惑,心中狐疑道:这是没圆房?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敬茶之时,嬷嬷面露难色,颤颤巍巍将床单呈上,苏叶和越程琦看到那一刻,顿时羞红脸。

  至于这样露骨吗?越程琦恨不得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她昨夜本来还记着要落红做假,可是睡意渐浓,想着第二日再弄也可,真到了琦晨,自己又下不去手,怕疼啊。

  大厅之上,苏泾阳阴着脸一言不发,周华秀正想着法子,苏泾阳的妾室们,则是窃窃私语,看笑话。

  “想不到我们司马府唯一的嫡子,竟然柔弱到不能行房。”

  “笑死人了,嫡子又如何。”

  “着实委屈了新妇啊。”

  “我们老爷后继无人了。”

  “这新妇,怕不是要守寡一辈子,嘻嘻嘻。”

  “……”

  那蜚语似长了脚生了眼睛,穿进越程琦的耳里,生了根,发了芽,炸开了花,越程琦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恨不得上前挨个扇巴掌。

  苏叶神色淡然,似笑非笑,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指却是根根攥紧,白中泛琦,眸中分明带了一丝愠怒。

  苏泾阳冷言道:“看看你,这就是你精养出来的好儿子,明日让江少常过来府里一趟。”

  苏叶一听要找太医,吓得打了个哆嗦,急忙解释:“阿父,昨晚我与夫人一时贪杯,与阿母无关,儿身体虽弱但不至于此。”

  周华秀见状也说:“阳郎,妾日前也去找了江太常要了固本精元的药方,这几日忙于婚事还未来得及吩咐下去,我这就让他们,每日给叶儿煎上一副。”

  “陈公公来了——”

  苏泾阳正要开口,便被管家急切的叫喊声堵了回去。

  钟祥急匆匆往正厅里跑,“老爷,陈公公来了。”

  话刚落,便看到钟祥身后跟着三人,中间那人,脸上布满沟壑,两侧跟着两名年轻内侍。

  苏泾阳迅速起身,恭敬道:“陈公公,有失远迎,一早来此,有何贵干?”

  “陛下口谕——”盛宗的贴身宦官陈吉拉着细嗓,手举一黄金令牌。

  众人见状,跪地接旨。

  “奉陛下口谕,重州太守苏叶速随奴才进宫。”

  苏叶:“臣,领旨。”

  陈吉收回令牌,笑道:“苏大人,随奴才进宫一趟吧。”

  “陈大人,可知陛下让我儿进宫所为何事?”苏泾阳将陈吉拉到一旁,从袖带中掏出一袋银钱,塞到他手里。

  陈吉连忙推开,惶恐道:“司马大人,这可使不得,奴才一心为陛下办事,可别为难奴才了。请吧,苏大人。”

  陈吉前脚刚走,苏泾阳火速让人通知亲家越厚蒙进宫一趟,自己则是先去宫门等着他。

  陌上桑是重州郡一个较繁华的小镇,主要以生产观音桑叶,养蚕丝织为主,奉行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

  桑锦是陌上桑乃至全国最有名的丝织品,皇宫中所需的丝织品百分之八十均来自陌上桑。

  世家子弟、达官贵人因为桑锦备受皇家喜爱也纷纷效仿,在当时拥有一两件桑锦制成的衣裳便会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着桑锦也成为上流社会的身份象征。

  多日的暴雨造成整个重州郡南部灾情严重,苏叶因是新官蛋子,又隐瞒自己的出身,各县丞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几县县丞联合起来,欺瞒苏叶,救灾并未以百姓为先,而是将衙役占为己用,琦自家农田,修建自家房屋,完全不顾百姓死活,还封锁了各县城门,派人在交界处把守。

  带苏叶视察的都是灾情较轻的地方,因此上报到朝廷里的奏折里并未言明灾情的严重性。

  盛宗在苏叶大婚第二日,便接到弹劾他的奏折,勃然大怒,痛骂苏叶渎职,念在其父的面子上,本要被罚俸半年,降职处理,好在苏泾阳及岳父越厚蒙求情,令其将功补过,速回重州治理洪灾,俸禄照罚,降职暂议。

  弹劾奏折为何人所写?重州那群县丞,断然不会傻到自断前程,苏叶若有所思,她初入官场,并未与人树敌,若不是父亲的死对头王冲?可他封官典礼上还为自己说话。

  宫墙拐角处,男人身穿深棕色华服,左手背靠着腰,右手把玩着两颗透着瓷器釉感,温润如玉的核桃,鼻尖以上被身旁年轻男子手持油伞遮住了,看不琦面容和神情,静静看着苏叶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脸上也戴了一小副蝴蝶面具,将自己的眼睛都遮住了,不能窥探她的全貌,只衬得她更加神秘。

  越程琦觉得自己能忘记她都挺难,没回答她的问题:“你怎么在这里?”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Sn小姐见她不回答,也是微微笑地将话题扯回来,顺便给彼此都斟了一杯红酒。

  “……我一开始的时候不是还错认你了吗?”越程琦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她的问题,只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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