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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私底下交流这么频繁吗?

  他算了算日期,甚至在池秋被辞退的第二天,她立马为人家缴清了学费。

  “两个人一直都是通过短信联系的,短信内容还在联系运营商那边获取。”

  汇报的人小心地打量着他的神色,用词很是谨慎,却没想到还是说错了话。“不过联系并不是很频繁”

  他刚说完,立刻被一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上。

  “那你想要他们联系多频繁呢?”时越将手中的资料甩到书桌上,从柜中取出一瓶路易十三黑珍水晶。

  父亲之前开瓶过,里面大概还有三分之二的分量。

  他倾倒出部分的白兰地到酒杯中,喝下一口。因为没有提前醒酒,所以入口的味道极为辛辣。

  “对不起,时总!”汇报人自觉说错了话,立刻将头低了下去,恨不得就此隐身。

  时越放下酒杯,继续翻阅着资料。

  她和方舒然的联系倒是不算多,唯一那么几次基本上都是他在场的情况。可最让他芥蒂的是,两个人之间的过去。

  陈落姝那晚所言不假,这么多年了,许浣溪的确追方舒然追得火热,直到去年才消停了点。

  时越看到这里时,眉头紧锁。

  消停的原因也不过是那时候,她被接到了

  时家。

  那天的饭桌上,两个人互相为彼此开脱,看来也像是藕断丝连、感情甚笃的模样啊。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男人。”

  这次的汇报人用词则是更加斟酌。“除了会在购物或者前往美容院等地方遇到的男性工作人员外,基本上是没有了。”

  可这半点没有平息时越的火气。

  他又慢悠悠地喝下一口白兰地,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许小姐早上的时候前往了郊区的美术馆,里面是一位姓万的艺术家举办的特展。许小姐和她聊了几句后,便偶遇到了她的母亲和妹妹。”

  这些内容倒是和她本人说的没什么出入。

  “继续。”他道。

  “许小姐和家人回去后,又和其妹妹出门吃了午餐,两人一起前往书店。”

  “根据咖啡馆提供的监控来看,许小姐和池秋的确是偶遇,然后几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后,为池秋的妹妹过生日。”

  然后,就是被他当场抓包的那一幕。

  时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盯着里面的液体旋转而成的微小漩涡。

  “现在她人在哪里?”

  “查到的是前往了那位姓万的艺术家的工作室里。”

  他轻笑一声,她倒是会跑。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许浣溪有这本事,能让一个相识不过半天的人就敢收留她。

  不对,她向来是有这本事的。

  取得别人的信任,拿下别人的心,对她来说似乎是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认识了不过半年之久,他都已经能给她掏心掏肺了。

  而她呢?平日里开心了就用甜言蜜语哄骗着他,说什么永远不会抛弃他的谎言,结果转头就能因为别人将他随手丢弃。

  在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想到了许多种能让许浣溪回家的方法。

  比如让池秋被打得半死不活,比如给许家施压,比如让那位艺术家被封杀。

  她既然这么在乎这群人,那么想必也会为了他们而就范吧。

  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除了会让她对他心生厌倦和恐惧外,强行绑在身边也没有什么意义。

  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认识到,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越的唇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漠然的笑容来。

  *

  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正在被监视的许浣溪,在狭小的工作室内的双人床上,拥有了穿书以来最好的一次睡眠。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个人让她感觉到安心的缘故,总之她没有再做原身受到迫害的那些梦,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时,她目光所及是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有些怔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意识到她正在别人家里住着。

  而身边的许清平早就不见了身影。

  这丫头,该不是跑回家了吧?不是说好今天要一起去看房子呢。

  她伸了个懒腰,来到隔壁的房间。

  这里是万露的工作间,而且是专门做雕塑的地方,所以随处可见完成或者尚未完成的作品。

  换句惊悚的话来说就是,随处可见断臂残肢在地上乱扔。

  万露因为要举办画展的缘故,这些天暂且不会过来。不过昨天晚上她倒是很大方地表示工作室的所有东西她们都可以随便使用,尤其是许浣溪可以尝试着先自行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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