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汝麟在一旁看着心中直酸,嘤,有了小女娘,就忘了哥哥了。
赵父拥着赵母,揽着月儿,手势慢而含情,‘月儿,郎中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月儿并非天生哑疾,一切正常,从前咱们也看过医师郎中,吃过许多药,也没有效果,早就断了药。’
‘月儿今日却忽然开口说话了,你告诉爹爹,是不是因为看到爹爹被打了你才说的?’
月儿低头不语,眼里包泪。
‘月儿不想说便不说了,那爹爹还想问你,你之前为何不说话呀?’
豆大的泪珠从月儿眼中滑落,一阵呜咽之声后,月儿转身扑到赵父怀中,将整个人埋了进去。
赵父慈爱的拍着她的后背,轻轻握着月儿的小手,用大拇指磨搓着她的食指中指,又拿着她的手手食指拇指环成圈,自己的手亦是此状,和她的环扣在一起。
‘没关系呀。’
月儿就算不说,也没关系呀。
感受到爹爹比的手势,月儿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她抽噎着,顺着爹爹的手,一点一点的比着——
‘对不起,爹爹。’
‘月儿从一开始就会说话,但爹爹和娘亲都不会说话,月儿会手语也不出门……’她的小手比划着,停了一会儿,眼中泪花成串,方又继续。
‘月儿只是……’
‘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和爹娘不一样。’
赵父看着女儿的话,又是喜又是气,最后将月儿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月儿抱着赵父哭了一会儿,好一阵子两人才整理好了情绪,月儿也不怎么哭了。
赵父又跟她道歉,‘月儿,都是爹爹对不起你,要不是爹爹没能力没有钱,咱们也不会买不起那个顽什,也不会有今日这样被人欺辱的事……是爹爹对不起你们娘俩。’
月儿捏了捏自己的手,急忙的比划着:‘爹爹没有错,不是爹爹的错,爹爹没有对不起我们,爹爹已经很努力了……’
月儿握住赵父满是茧子的手,哭的更凶了,‘爹爹每日都那么辛劳,穷不是我们的错,我们已经在努力的活着了……’
‘都是因为月儿,要是月儿不闹着去玩具铺子,也不会被人冤枉,也不会有今日的事了,月儿的错,让爹爹受伤了,爹爹疼不疼?’
赵父心中酸涩,蒲扇般的大手揉着月儿的脑袋,‘不是月儿的错,爹爹没事,不疼,只要月儿和你娘亲都没事就行。’
月儿又扑到赵父怀中,一阵嘤嘤啜泣。
这家的郎中上了年岁,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在中堂帮人抓药,让他们一家人在里堂沉淀情绪,未出言催促过。
知知也乖乖的依偎在季汝麟怀中,静静等待着,他只知道一点点手语,月儿妹妹和她爹爹比划的太快了他看不懂了。
不过他知道,这是他们一家的事,他安安静静的陪着他们,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赵氏一家从里堂出来,赵父脸上重新弥漫起之前那样灿烂的笑意。
出来看到季汝麟和他怀里的知知,心中感激之意蒸腾而起,激动的就要给季汝麟和知知跪下感谢。
若不是他们二人,自己一家可能就真的再也解释不清了。或是,他也可能便被那商贩当街打死……若不是他们二人,一切都可能不会是此时这般模样。
季汝麟探手将赵父托扶住,“无需多礼。”
既然都没事了,一行人便朝家里去-
皇宫中。
太监总管苏公公进入殿内,在皇帝耳畔轻语几句,皇帝沉吟片刻,不由惊诧道:“他竟没有将事情闹大,他真的没跟府尹透露自己身份?也没进去参与审案?”
“王爷确实没参与,但那小贩却是迫于王爷才乖乖的去府尹那里认罪的。”
皇帝道:“那小贩行为不端,违法乱纪,自是应得的,哪怕不是汝麟出面,总有一日也会暴露出来,那时府尹再查不清楚,就是他这个府尹的失责了。”
总管公公连连附和。
皇帝一阵不语,眼中闪烁,沉吟片刻道:“不过,汝麟倒是挺喜宋氏家的孩子的,后日恰逢萧妃生辰,不若便叫宋氏一家和其他大家都前来进宫赴宴吧。”
“宫里也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刚好阿康也无聊的很,刚好给他物色物色玩伴陪读的,朕也认识认识这些孩子们。”
苏公公领了命,便去叫人去安排了-
回去的路上,知知拉着月儿的手,两人一蹦一跳的走在一行人的前面,气氛欢快极了。
赵氏夫妇两人对于季汝麟的惶恐也消弭了不少,但仍是恭敬的跟在他身后,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家小女。
知知兴奋的跟月儿道:“月儿妹妹,我娘亲要在我们家开幼儿园了,过一段时间建设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学啦!”
月儿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幼儿园是什么,但听懂了知知后边的话,更加迷茫了,“我也能上学吗?”
可是家里没有钱,怎么去上学?
知知笑得灿烂的点头:“对呀对呀,妹妹当然能上学,而且是我娘亲开的,不收妹妹的钱!妹妹到时候只需要按时来上课就好啦!”
小孩子心思单纯,对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