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平常的时候,左侍郎一看就是一上午,连喝口水的功夫都不离开卷宗,就这样认真的左侍郎,若非无事,怎地一直朝自己看。
直看得郎中心惊胆战的,仔细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哪个案子审错了,这才斗胆前来向左侍郎求问。
宋灵昀晃神,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前来问自己,但面上依旧看不出表情,只道:“不曾有。”
听到他这么说,郎中松了一口气,不是案子审错了就行,他还以为自己要挨训了,既然不是案子错了就行,左侍郎什么都不多过问,只是对审案要求严格。
宋灵昀看他还不走,“薛郎中可还有其他事?”
薛郎中连连摆手,“没了没了。”
只是他依旧疑惑,迷迷瞪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想怎么今日左侍郎一直朝他那边看?
刚刚问了侍郎,侍郎说并非是案子的事,那侍郎是在朝外看?
难不成是再等什么人回来吗?
薛郎中脑中灵光一闪,忽而想到右侍郎今日出了外差,难道左侍郎是在等右侍郎回来?
难道左侍郎手上有什么疑难杂案难以处理,等着右侍郎一道商议吗?
薛郎中想不明白,只觉得宋灵昀更加高大了起来。
左侍郎不愧是眼里只有公事的人,一举一动都是在考量着差事!
他不能再开小差了,他也要像左侍郎学习!
后面的半晌,经由薛郎中的提醒,宋灵昀专注了起来,尽量克制着不再朝外看。
只是,不知这薛郎中是怎么了,竟如此刻苦,都已经看了三册的卷宗了,眼下正拿起第四卷开看了。
照往常,薛郎中一晌午能看完三册都已是迅速了。
宋灵昀不懂,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被李然抱走的崽崽。
也不知道梵梵第一次跟着陌生人出门怎么样了,会不会哭闹着找爹爹找娘亲,会不会觉得离开爹爹是多么的难熬。
万一这期间拉屎了怎么办,那李然会换吗?他一点经验都没有,哪里比得上自己。
自己可是已经给梵梵换过的人,甚至手上现在都还能闻出隐隐的童(jia)子(de)香呢!-
那边李然到了大理寺门口,将梵梵交由刘荣照看,李然手里拿着卷宗,捏捏梵梵的脸蛋儿,眼神满是依依不舍,“乖侄子,在这里等一等,然叔去去就回。”
看的刘荣一阵嫌弃,这还能依依不舍,又不是很久见不到了,进去马上就能出来见到的事。
噫,少年男人的爱,真黏腻。
刘荣抱着梵梵在大理寺门口的廊衙下避阴,手里拿着夫人让带上的顽具,逗引着梵梵玩。
早上的时候,夫人虽说随意的把小郎君塞给了爷,但却另外塞给自己一个大包袱,里面不仅装了换洗戒子,还有许多的小孩子吃食和顽具,全都是小郎君日常最爱之物。
夫人从来都是看起来大条,其实心思细腻着呢。
而且小郎君尤其的好带,只要手里有吃的,不管跟谁,都不会哭闹,而且平时小郎君都不会哭闹,若说听到小郎君哭了,那一定是因为吃的。
这边刘荣逗着孩子玩,引得大理寺门口的两位守卫大哥连连朝这边看。
刘荣不用想也知道,正常的人,哪个想不开的会带自家孩子在大理寺门口玩,别说是小孩子了,就连大人,除非有必要,甚至连路过都不愿从这边过。
恐怕这两位大哥也是破天荒的第一遭看到吧。
刘荣心道,我这也是第一遭,两位大哥你们二位就见怪不怪吧,世事无常,谁能知道这辈子能经历多少奇怪的事呢。
说不定哪一天连人都能上天了呢-
承办宁德伯爵府案件的大理寺侍郎,正坐在书案前翻阅着证据材料,忽然外面冲进来一个人,那高大的身影都将门口的光全都挡掉了。
这人走的奇快,冲过来就朝着自己丢过来一样东西。
因为太快了,大理寺侍郎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只感受到门口忽然幌过来一个人影,胸口就被这人丢来的东西袭中。
以为大白天的大理寺进了行凶的刺客,吓得他滋哇儿乱叫。
他坐到大理寺侍郎的位置上,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想刺杀他的人,只多不少,但是因为自身功夫了得,饶是经历过几场厮杀,却也一直幸存到现在安然无事。
照理说他不应该吓得这么狠的,但是人有时候在安逸的环境里,又专心做着事,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击,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大理寺侍郎此时就是这样,被吓得天灵盖都要掉了。
一道男子的声音带着不解传进大理寺侍郎的耳中:“给你送卷宗呢,你咋吓成这样,喂喂喂,你别叫了,你看看手里的卷宗,没什么事我急着走呢!”
大理寺侍郎:“???”你说你是来干啥的?你是来给我送卷宗的?
谁家送卷宗送的跟来刺杀似得!!!
大理寺侍郎不叫了,脸上尽是气急败坏,脖子都气红了。
抱着怀里的卷宗,看清了眼前的来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冲进来就砸我的,你快把我吓死了你知道吗?你这是赶着投胎去吗,就不能通传我一声再进来吗?!万一我不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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