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消息。
林浩东从陈誉凌嘴里撬不出东西,请了帮手就不一样,白静妍跟他臭味相投,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嚷嚷着真心话大冒险。
险是没什么可冒的,俩人都这样了,亲亲抱抱说不准还正合陈誉凌心思,商量了下就改成要么说要么喝。
林浩东跃跃欲试,率先发问,“啧,分手后还有联系吗?”
陈誉凌直接臭脸,“要你管。”
“呦!戳到痛处了?”
白静妍紧跟着问,“你俩复合,谁先开的口?”
这问题问到心坎上了,陈誉凌不说话,眼神看过来。
南晚吟懒得同他计较,淡声说是自己。
除早就发现端倪的孟妘,其他人都是一脸意外。
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知道是陈誉凌主动,分开的也不怎么体面,一个伤还没养好就远去港城,另一个没事人一样忙于工作,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没放下的。
包括林浩东都以为两人复合一定是陈誉凌死缠烂打。
事实虽然也差不多,陈誉凌再清楚不过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两人形同陌路,她不同他计较罢了。
林浩东见不得他尾巴翘得高,又问,“分手后回来几次?”
这问题她似乎也感兴趣,视线看过来等他回答。
陈誉凌不觉得有什么好丢脸的,理直气壮答,“每个月。”
可她知道的好像只有寥寥几次,那些她没有关注到的角落里,他又都看到过什么呢。
裴沁雪见缝插针打探,“有结婚打算吗?”
知道她打什么主意,陈誉凌故意盯来,“当然有,看她什么时候愿意给名分。”
裴沁雪在心里为自己哥哥道了句可惜,作为妹妹能理解他身上压的担子,换位到南晚吟身上也能理解她的顾虑,难就难在她谁都能理解,所以既惋惜又无能为力。
前面这些问题都不痛不痒抓不住重点,林浩东都觉得没意思了,再刁钻的问题也架不住有人脸皮厚。
见大家都没什么要问的,孟妘才怯怯出声,问出自己抓心挠肝好奇很久的问题。
“那个……南姐,你头像怎么换成雀梅了?”
两人俱是沉默,白静妍嗅到不同寻常的八卦气息,眯眼在两位当事人之间打量,“不对劲,眼神闪躲,绝对有东西!”
林浩东开了瓶新酒,倒出半杯放在南晚吟面前,剩下的往陈誉凌手里一塞,“好兄弟,坦白从宽。”
这种事怎么坦白,南晚吟率先把杯里喝干净,设置锁屏密码的打算再次提上日程。
陈誉凌冷笑,手臂锁着林浩东脖子把人带过来,“你小子最好别有这一天。”
该交代的都差不多了,后半场白静妍拉着几个女生喝酒,陈誉凌没拦,心里还很期待。
她喝醉了特听话,还很粘人,懒洋洋赖在身上。
散场后各自回家,他沾酒开不了车,又不想叫代驾,看这地方离白鹭洲不远干脆走回去。
南晚吟醉醺醺走路都不稳,他把人背起来,迎着往来车流步伐平稳往前走。
急驶而过的灯光晃人眼花,她烦的不行,喝醉了脾气也跟着上来,跟他埋怨吵死了。
陈誉凌耐心安抚,“回去就不吵了,再忍忍。”
“回哪里?”迷瞪瞪问出这一句,真的有仔细在想,就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回去是回哪。
他把人往背上托了托,随口说,“回家。”
“回家?”很疑惑的一句,而后小声嘟囔一句,“我没有家。”
人很快就睡着了,温热气息扑在后颈,迷蒙中觉得不安稳,手臂缠在他背上,用力往上爬了两下。
效果微乎其微,还是他又颠了下才让她趴的舒服。
知道她醉酒没有意识,他一个人絮絮叨叨说,“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背起来轻飘飘的。”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回去想干嘛,又打算给你那破平板设置锁屏是吧?成,趁喝醉了我看着你设。”
“给你种的花也不去看,没良心。”
“问你什么时候给名分,装听不见?”
“口水流我脖子上了!说睡就睡你真不挑地儿。”
“……好像我早点遇到你也没什么用。”
最后化作一声低不可闻的,“以后就有家了。”
他的后背宽阔温热,醉梦中让她觉得踏实可靠,眼角溢出泪来,她才不会流口水。
十分钟的车程走了半小时,回到白鹭洲,两人身上都是酒气,没进卧室,陈誉凌在公卫把自己和她扒干净,试好水温抱着她在花洒下冲洗。
她醉的不轻,手脚紧攀着他不放,嘴里嚷嚷着溺水了救命。
陈誉凌一边给她打泡沫一边伸手捂她嘴,生怕大晚上鬼哭狼嚎给楼上楼下喊醒了,泡沫打到腰侧,痒得她一下子缩起来。
他找到了惩治她的新招,非要她说好听话才放过,她说不知道什么是好听话,他也不嫌麻烦,一句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