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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独播酗酒、抛弃妻女、利欲熏心的地痞小人,稍后我会将所有证据一一公布。”

  “贴内中伤我太太的不实言论也会相继追责。”

  话音不大不小,顺其自然,毫不刻意,却震慑力十足。

  停顿。

  男人冷淡的眉眼倏地温和下来:“我太太她是一个善良勇敢的人。”

  “原生家庭致使她童年不幸,成长环境的压抑和少时遭遇的冷眼,让她的性格存在一些缺陷。

  软弱,逃避,害怕,不够果敢等等,可在我看来她也是勇敢,坚强,乐观,善良的。她不是众人眼里最闪耀的一颗星星,也做不到让每个人喜欢她、满意她、肯定她。

  那又怎么样?人无完人。

  没有谁生而完美,那只存在于神话之中,而神话却是出自人手,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我与我太太相识于几年前,我们曾经谈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因为我的问题让她伤心失望,于一年前分手。

  是,我们又复合了。

  许许多多的外人一致认为,在这段感情里,因为我所处的阶级与身上附带的价值,用尽手段、死缠烂打的一定是我太太。

  并非如此。

  我太太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好到她跟谁在一起,都会人生圆满。

  但我不一样,我只有跟她在一起才能体验人生圆满,从头到尾我才是那个死缠烂打的人。”

  男人说出的每一句话不失力度,更不失风度,在场的人无一不面露错愕,谁都没有猜到是这种走向。

  比起是澄清,更像一场盛大告白。

  全场哗然。

  只有朱伊伊,只有她安安静静地站在最边缘位置,心跳如擂鼓,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听完只属于贺绅的表白。

  “最后,我想对我太太说一声谢谢。”

  贺绅抬眼,偏过头,隔着几圈人望向一侧的朱伊伊,在这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城市中,独他轻轻淡淡的嗓音,穿过人群,撞进她的耳廓:“谢谢你的出现与到来,让我明白,原来生活与爱情不是为了合适。”

  幽暗灰蒙的天空爆出一声轰鸣,乌云散去,罅隙破开曙光。

  两人隔空对视,这是一次在喧嚣纷乱的世界里,不掺任何杂质的精神接吻。

  就是面前这个人了。

  这辈子。

  记者招待会结束前,有人大胆提问,对于这次无妄之灾,贺绅后续将如何处理,还加了个敏感话题,敢与京城数一数二的集团玩舆论战,询问他是否知悉发帖人的身份背景。

  最后一句话才是媒体想抢的热点。

  男人一笑置之:“这是话题之外的事了。”

  跟贺安清的账,他自会一笔一笔地还回去。

  “再次感谢各位媒体记者朋友。”-

  一直等到门口记者和车辆散去,朱伊伊才从角落里走出来。

  外面人多眼杂,她没走太近,隔着几米距离:“怎么突然想到开记者招待会?”

  他没应。

  扭头对保安抬了抬下巴,对方立即会意地招呼一圈人褪下,眼力劲高的还讨笑地送来一把伞。贺绅接过,单手撑开,缓缓朝她走来,伞面挡住春分过后仍留有寒意的风,与此同时,低下头回她:“因为不想你被人误解。”

  “可你也不能把自己推出来给我挡枪,这样我会……”噎住,她眼角后知后觉地红了红,“我会心理负担很大。”

  “我没那么傻,”他说,“公众号背后是贺安清,她想毁了你,却又怕毁了我。我这么做就是要告诉她,舆论谁都会玩,只要她有怕的,我就能反击。”

  “……事情还没结束吗?”

  “法务已经在处理林海福了,不出半小时,派出所就会抓住他。”

  “然后呢,会坐牢吗?坐多久?”朱伊伊只要想到林海福又会在某个时刻冒出来,打扰她的生活,她整个人都不安生。

  她有善,但也狠。

  她巴不得这辈子再也见不着那个畜生。

  贺绅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些你不用管,不管是林海福还是贺安清,我都会妥善处理。接下来我还会去见贺安清一面,忙完,等结果出来,我会告诉你。”

  “好。”

  贺绅撑伞的手往下压,伞面也跟着下压,小小的一隅之地将两人笼罩在里面。外面风声簌簌,行人路过,若有似无的打量全被隔绝在外,只有他亲了亲朱伊伊微红的眼睛,亲完,他忽然笑了一下。

  这男人每次一笑都没好事。

  朱伊伊双手揪住他的西装纽扣,刚哭过,混着鼻音,说话慢吞吞的:“笑什么?”

  “就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帖子里曾经有一条被顶得很高的评论,里面写着,若非贺绅有钱,他在朱伊伊眼里、在任何一个女人眼里也不过尔尔,全世界几十亿人,比他优秀耀眼的人多了去了。

  那时,她还会不会选择他。

  “朱伊伊,”他轻声喊,“如果我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你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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