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然怕耽误读书。”
“除了我,家里就两个丫头,年纪太小。”
“所以我就想,不如请村里头出面,大家伙儿一起来做这桩买卖。”
这是顾清衍跟刘妈妈商量好的。
刘妈妈毕竟是外来人,作为顾清衍的干娘住在顾家,虽说大部分族人都是好的,但乡下地方,总有流言蜚语。
将秘方加在刘妈妈头上,村里人领了她这份情,往后她在村里头更有地位。
村长大伯沉思起来。
他知道蜜饯口味好,不愁卖,还是用山上的酸果子做的,本钱少。
若是能卖出去,村里头家家户户肯定能分到钱。
可这样一来,大侄子一家太亏了。
作为村长,他自然为族人和村民着想,但作为大伯,他还是舍不得大侄子吃亏。
“大伯,娘说得在理,若是我科考顺利,将来就能当官,等我当官了,肯定会把她们都带走,到时候没有人能留在这里做生意。”
“再有一个,果子长在山头上,按理来说就是整个村子的资产,哪能让一家霸占。”
村长大伯还是摇头:“这也你太吃亏了。”
刘妈妈笑着开口:“他大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家出秘方,可以教族人们做蜜饯,等蜜饯卖出去,除去成本,我们家拿一成利润,拿够十年。”
“等到十年后,秘方就是村子的。”
村长大伯连连摇头:“不成不成,这样你家太吃亏了。”
“大伯,我是真心实意想拿出秘方来。”
顾清衍又提起顾童生:“爹当年留在村子里教书,就是想让村里多一条出路,我不是当先生的料,只能想这样的办法。”
“咱们村赚钱了,家家户户有余钱,就能送孩子去读书,若有天赋,说不定也能走科举仕途这条路。”
“长此以往,咱们梅岭村顾家才能真正的兴盛起来。”
这番真心实意的话,果然让村长大伯犹豫起来。
他实在是太想上进了,可梅岭村的情况摆在这里,蜜饯也许是一个好机会。
又吃了一颗蜜饯,村长大伯松了口:“衍哥儿,我代表顾家人,代表梅岭村,感谢你跟刘娘子的善心,梅岭村能挣钱皆大欢喜,但也不能让你们太吃亏。”
不等两人说话,又道:“没有你们给的秘方,这些果子一文不值,每年都是烂在山上,如今能靠这个挣钱,合该村里拿小头,你们拿大头。”
“大伯……”顾清衍不同意。
他拿出秘方来,完全是想改善村子的财政情况,压根没想自己挣钱。
刘妈妈对秘方归属心知肚明,自然都听顾清衍的。
村长大伯却很坚定:“你爹若知道我这般欺负你,还不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揍我。”
顾清衍摸了摸鼻子。
心想,顾童生八成早就投胎了,不然按照原剧情,这会儿梅岭村都开始倒霉了,咋不见他显灵。
“这样吧,采摘果子,制作蜜饯,采买香料的成本,都由村子里出。”
村长大伯思索了一番:“到时候劳烦刘娘子搭把手,教会我们做蜜饯,等蜜饯卖出去,除去成本,利润三七分。”
“你们拿七成,拿满十年,十年之后我就厚脸皮,将秘方归入族中。”
顾清衍自然不同意:“太多了,不如我们拿两成,十年之后归族中。”
“那就四六分,拿满十年。”
“我们不出钱不出力,三成已经很多了。”
两人拉拉扯扯,嗓门都响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吵架。
最后,顾清衍一锤定音:“那就五五分,三年后秘方就归村子。”
村长大伯还是觉得他们拿的太少,正要说话,顾清衍拽住他:“大伯,村子变好,族人有钱,将来我烦心的事儿也更少。”
“您要是真的疼我,不如留出一成利润,用来买族田,这部分收入将来建私塾,送孩子读书,只有这样,顾家才会越来越好。”
这话村长大伯听进去了,沉吟许久到底是答应了下来。
“你说的对,只是亏了你。”心底却越发愧疚。
并且暗暗发誓,衍哥儿是有天赋,有见识,将来必定是要办大事的人,村里要是有人敢拖后腿,他就敢开祠堂,直接开除族籍。
顾家没养过他,如今回来了,却一门心思替顾家着想。
这么好的孩子去哪儿找,老三就是没福气,死的太早,否则还不知道怎么高兴。
村长大伯握住顾清衍的手,老泪纵横:“你是个好孩子啊,咱顾家祖坟怕是冒青烟了。”
顾清衍尴尬一笑,不习惯这煽情气氛,岔开话题:“大伯,你看山上的果子陆陆续续都成熟了,做蜜饯不能太熟,不如早些通知大家,尽快开始采果子做蜜饯。”
村长大伯一听,立刻一抹眼泪:“好,我这就去。”
果然当天就召开了梅岭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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