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看的是雪见。”汪从寒没好气地说。
“表兄,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白逸天挑眉看向汪从寒。
汪从寒听得心里一突突,然后干笑道:“我是难得糊涂。”他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
白逸天小声道:“依我看,你是男的糊涂了!”
说完这话,俩个人同时互看一眼,笑笑便偃旗息鼓,奔徐宅而去。
徐宅本来离周家就很近,所以并没有多走几步路。自然先去见的是徐从安。
徐从安倒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和顾虑,马上去让人通知了雪见,听说雪见正好醒着,在给肚里的孩子念诗书,于是又让人寻了屏风,便请了徐从安和白逸天过去。
汪从寒一进屋,就看到雪见坐在床上,屏风只是半遮着,他只看了一眼,便坐到屏风那边,道:“雪见娘子,神色倒是还好,汪某便放心了。”
白逸天却丝毫不见外,一屁股坐在汪从寒下首,抬手先夹了几上的一块梅花糕放进口中,“这是小梅的手艺吧,也算是半出师了。”
小梅和徐从安见白逸天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假装不认得如此吃货。反正他向来不当自己是外人,平时在徐家见到小梅,总是要吃要喝的。
小梅过来给二人端了核桃仁豌豆羹,然后说道:“这是我们娘子每日必喝的,说是可以健脑。刚才听说你们要来,便说,这白逸天鼻子最尖,还是主动端上来最好。”
白逸天也不矫情,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汪从寒就瞪了他一眼,埋怨道:“咱能不跟双身子的人争吃争喝不?”
“雪见又不是外人,没事的,表兄。”白逸天嘴上说着,手下也没闲着,把空碗递给小梅,“养兵千里,用在此时,你们娘子平时把你们调教得个个厨艺高超,现在正是让我检验的时候。”
“白少爷,小梅的厨艺可不如小桃,连小梨都赶不上。”小梅接过碗,随手又递过来一碟子小酥饼,“白少爷这是饿了几顿了?也够可怜的,咱大顺国一个县令的月银,根本不够您吃三顿饭吧?”
徐从安忍住笑,对汪从寒道:“你看看,连雪见身边的丫头,如今都如此刁钻了。”
“雪见是冰雪聪明之人,身边人略伶俐些,也是应该的。”汪从寒没注意到那二人都说了什么,他透过朦胧的屏风望着雪见,这个人,这个如此灵怪的人儿,可知道她要回周府,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