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谢君宴坐在他身后不远处正抚着琴。
苏淮听到琴声也停了下来。
感受到二人的目光,谢君宴也暂时停下了抚琴的手,琴音余韵环绕在小院中。
“妻主。”谢君宴有些心虚,只一味地看着手下的琴弦,轻轻拨弄着。
见妻主不语,谢君宴更是不敢抬头,不自觉地一下下掐着指尖。
又过了片刻,姜佩卓无奈叹息一声,用力分开了他将自己掐到泛白的手。
“这是做什么。”
谢君宴还以为是姜佩卓在质问他为何不听话地跑到院子中弹琴:“妻...妻主,我已然好全了,无碍了。”
“我问的是你掐自己干什么?你看都留印了。”
迎着谢君宴惊讶的目光,姜佩卓将他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好些了就好,一同坐着歇一会儿吧。”
谢君宴感受到指尖痒痒的,让他不住地想动一动。
“好,妻主,我为阿淮弹琴奏曲。”
说罢,他看向苏淮。苏淮领会他的意思,提起剑来,屏息准备着。
悠长沉稳的声音响起,苏淮缓缓开始了动作,随着剑身挥舞愈来愈快,琴音也加快了速度,铮铮而鸣,有如破空之势。
姜佩卓已经看呆了,直到二人双双停止,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反应过来。
“好,好美,好听。”
她还在回味着。
苏淮的脸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红红的十分诱人,再结合刚练完剑的微微喘息...姜佩卓捂住了脸。
“妻主,您怎么了?”谢君宴见状,焦急地凑上前去,想要查看妻主的情况。
本就起心动念的姜佩卓,眼前如今又出现了另一张俊脸,这让她捂脸的手按得死死的,不肯随着谢君宴的力道放下。
见实在挣脱不开,姜佩卓在心中祈祷一万遍对方别看出什么端倪后,认命般松开了手。
谢君宴捧着她的脸细细检查着:“妻主,您是哪里不适?除了脸有些红之外,看不出别的问题。要不然还是去请医师来看看吧。”
“不!不必了!”姜佩卓连连拒绝。
从谢君宴手中挣脱出来后,她踉跄着后退了一小步:“我没事,就是有些热了,真的。”
......
在终于被迫解释清楚一切后,姜佩卓生无可恋地坐在饭桌前,只是一味地扒拉着眼前的饭。
实在是有些丢人...
不!是太丢人了!
被美色迷惑就算了,竟还被本人瞧见...
“妻主?”耳边传来谢君宴关切的声音,随之一块肉夹到了她的碗中:“多吃些。”
姜佩卓机械点头,依旧是不断地吃着。
谢君宴和苏淮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妻主。”
苏淮突然开口,吓得姜佩卓差点被呛到,咳了好几下。
意识到吓到了人,苏淮连忙站起来,走到姜佩卓身边为她顺着背。
“抱歉妻主,淮不该突然说话的。”
姜佩卓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有事赶紧说。
“下个月三号是营中的比武日,比武结束后安排了晚宴...”
看着苏淮一脸期待,姜佩卓笑了。
“去吧,注意安全。”
谁知苏淮听后,面上带了犹豫,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向前挪了半步。
“还有何事?”
“这...妻主可愿同去?此次晚宴众将士均可带亲属一同参加。”
“你也想让我去?”姜佩卓来了兴致,挺直了腰背。
她还从没见过夫郎在军营中的样子呢。
“可...可以吗?倘若是会耽误您的公务,那便不必、不必...”
“当然,”姜佩卓打断他:“夫郎从军后的第一个晚宴,我定是要去见见世面的。”
听到妻主同意,苏淮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阿宴也能同去吗?”
“那是自然。”
......
次日醒来,谢君宴已经早早候在一旁了。
“妻主,您醒了,我伺候您更衣。”见她醒了,谢君宴递来了热帕子。
姜佩卓睡得迷迷瞪瞪,任由他摆弄。
“怎么不多睡会儿...诶?”
突然想起今日是夫郎的归宁日,姜佩卓不由得怪自己睡得太香,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她猛地清醒,想从夫郎手中接过衣物,快些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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