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姜佩卓看着呼吸有些急促,但仍死死盯着她的夫郎,深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看样子你也不会听我的......”
不等姜佩卓说完,苏淮听到妻主的话,脸色瞬间变白,从座位上直直跪了下去,手还握着妻主,生怕被放开,愈发用力。
“诶?你怎么又跪下了。”姜佩卓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
“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为我好吗?早就知道你武功多好,今日是我关心则乱了。”
“妻主,您不生气了?”苏淮小心翼翼的问。
“我生气了你就能听我的不参与大业吗?”姜佩卓觉得好笑,故意问道。
“不...不会。”
苏淮抬起的头重新低下去,声音好似蚊呢。
姜佩卓轻轻拍拍苏淮握住她的手,示意他松开。苏淮挣扎了一会儿后,还是乖乖松手了,只是头垂得更低。
姜佩卓将手放在他腋下,直接一个用力,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边提边笑:“我何时生气了?有这么一个担心我的夫郎我高兴还来不及。”
“妻主!”苏淮小声惊呼。
“好了,没生你气。”姜佩卓又拍拍他的头,毛茸茸的:“到时候你跟紧我,我们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是,妻主。”笑容重新回到苏淮脸上。
......
一个半月时间很快过去。
已经是“通天大典”的正当日。
此时的姜佩卓却格外的平静,没有预想中的紧张与不安。
看着她沉着的眼神,谢君宴闭上了想要叮嘱的嘴,苏淮则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谢君宴一直目送着进宫的车架,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小侍劝他回屋休息,如今已是初秋,风有些凉了。
谢君宴摇摇头,又在府门口站了很久。
他很紧张,这是唯一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这件事不仅关乎着谢家能否洗清冤屈,阿母能否免除刑罚,还关乎着...他妻主的安危。
他手紧紧扣着门边,依旧望向妻主离去的方向。
姜佩卓看到赵澄露出了激动到有些变形的笑容,问发生了什么,让她有这种表情。
赵澄咧嘴扯出一个笑容:“看见那个道士了吗?”
姜佩卓顺着她的手看去,有一位道士站在皇帝身边,不停地讲着什么。她点点头。
“呵,她能活到大典结束。”赵澄狠狠地咀嚼着每一个字。
“这就是提议用童女童男的道士?”姜佩卓心中了然。
“我费尽心思爬到这里,结果还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轻贱人命...呵。”
姜佩卓只觉得浑身一寒,赶紧去忙自己的事了。
见到姜佩卓,皇帝愈发浑浊的眼睛露出了光,询问着大典进程。
姜佩卓低头行礼:“回陛下,如今已到‘请神’,接下来过了‘通明’后,便是您入场的时候了。”
皇帝望向高台上正挥舞着布条等口中念念有词的人,再次确认道:“一切都完备了吧?大典上用的鲜血,还有丹药?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是对上天的大不敬,朕都要受你们连累的。”
“陛下放心,一切都是太女殿下亲自督办,定当顺遂。”
此刻,天空的乌云十分配合地飘了过来,挡住了太阳,天色暗下来,起了风。
皇帝见状哈哈大笑:“好啊,好,皇女如此孝顺,等大典结束,当赏!”
姜佩卓依旧低着头盘算着时间,嘴上应付着:“陛下洪福齐天,殿下又如此有孝心,国运定当昌盛,百姓定当安居乐业、感念圣恩。”
同时腹诽道:是会安居乐业,但是感念的就不是你这个视人命为草芥的人的了。
通通通,三声锣响。
皇帝缓缓登上高台。
身边宫人早已备好了通天物品。姜佩卓看到是太女身边熟悉的面孔,呼吸加速。
终于要开始了。
按照安排,在道士念完最后一句话,高台周围突然冒出许多雾气。
皇帝认为是上天的旨意,是对她长生之事的许可。哪怕在众人面前,都无法克制自己激动的表情。
她接过宫人递来的满满一碗血,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接过丹药,先冲天跪拜,念出敬辞,在越来越多的烟雾中,吃下了计划中的最后一颗“仙丹”。
正如计划的那样,刚咽下去,皇帝立马觉得无法呼吸,心口疼痛,四肢也僵硬。
想要呼救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直挺挺地倒在了高台上。
此时,烟雾弥漫,已经漫过了高台。
无人能看到高台上的情况,自也就不知帝王已经昏厥。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