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围困

  历来的规矩是只有正夫才能在饭桌等场合伺候妻主,旁人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说这话时,谢君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怕姜佩卓认为自己失礼了。

  “我以后不会再失礼的。”

  他很感激苏淮,在看到他捧着信件流泪时过来询问情况,听了后竟主动为他出谋划策,讲了妻主的喜好,也允许他暂时“僭越”去直接服侍姜佩卓。

  听到苏淮的名字,姜佩卓无奈摇头。

  “阿母快回京了是吗?”姜佩卓问谢君宴信上是如何说的:“太女殿下的大业...快到日子了。”

  她拉起谢君宴的手,让他坐到床上:“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你愿意等到阿母回京的日子吗?不会很久。”

  “嗯。”谢君宴点头:“我想让阿母亲眼看到我出嫁。”

  “那好,咱们这边先行筹备着,等阿母回来就能进行了。”

  ......

  回到主卧,苏淮还因不适而躺在床上。

  见妻主回来了,他就要起身迎接,被姜佩卓扶住了,轻轻扶回床上。

  “好生躺着吧。今日感觉如何?还痛吗?”

  苏淮看着这几天一直对他小心仔细的妻主,再也忍不住笑意:“哪有那么娇贵,到今日已经快好全了。算算日子,明日就过去了。”

  “好,你受苦了。”姜佩卓趴在苏淮肩上:“今日...”

  “谢公子得偿所愿了吧?”不等姜佩卓思考应该怎么说,苏淮率先开口:“真好,他终于有家了。”

  “他说,这几日他主动做的事都是你允许过的。”姜佩卓声音闷闷的。

  “是...我想着他这么做了妻主能多关注到他一点。您生气了吗...?”听姜佩卓语气不对,苏淮有些拿不准她的意思,想要坐起身来。

  姜佩卓将他按回床上,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傻子...”

  苏淮捉住妻主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正巧和抬起头来的姜佩卓四目相对,瞬间空气都变得安静。

  姜佩卓盯着他红润的嘴唇,情不自禁地贴近,鼻息打在夫郎的脸上,距离越来越近。

  苏淮微微抬头,主动吻上姜佩卓的唇,双手环住她的腰,让妻主贴紧自己。感受到滚烫的身躯,他腰身有些发软:“妻主,我想...”

  感受到夫郎迷离的视线,姜佩卓咽了咽口水,吻了他一会儿便不再有其他动作。

  正沉浸其中的苏淮揽着姜佩卓的脖子追了上来,但被姜佩卓伸手轻轻拦住了,他不解地睁开了眼睛:“妻主?”

  姜佩卓克制自己不再去看他动情的样子:“不行...今日不行。”

  “为什么?”苏淮有些焦急,双臂一个用力,把姜佩卓又揽到他的身上。

  姜佩卓只觉得口干舌燥,闭了闭眼:“今日你小日子还没过,不行,现在做...你会不舒服。”

  看着妻主克制的模样,苏淮亲上了她的脖颈:“不碍事的,已经快要过去了。我想...”

  “不行不行,我问了医师,会很难受。”姜佩卓从他怀里起身,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喘了几息后,才重新躺下,紧紧搂住夫郎:“我抱着你睡,听话,明日、等明日。”

  她喃喃着,不知道是说给苏淮,还是说给自己听。

  感受着妻主不断升温的身躯,苏淮抬手摸上揽在他腰际的手,轻轻握住,身子也贴过去,满意地笑了。

  ......

  “二哥,如何?”

  姜从安摇摇头:“沈公子还是不肯见我。他这几日都不曾来过铺子。”

  姜佩卓紧皱着眉头,她去沈家拜访了数次,都被用各种理由搪塞回来了。没想到二哥也是如此。

  “小妹别急,既回到了家中,便不会出事的。恐是...心里一时难以接受,还需要时间缓一缓吧。”

  “但愿如此。”姜佩卓回想起分别那天,沈昉文神色些许疲倦,但并无异常。

  哎,还是抽空再去拜访,好好问问到底如何吧。

  姜佩卓心事满满的从铺子里往家走,想溜达溜达,来舒缓担忧的情绪。毕竟沈昉文已经数日未曾出门了,她实在是担心他的状态。

  此刻刚过亥时,大多数人都已歇下了,道上只剩月光照亮。

  姜佩卓听着蝉鸣,感受着难得的清凉,在一棵大树下徘徊,思忖着明日多带些礼物是不是就能进沈家的门。

  耳边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姜佩卓起初并未在意,但随着声音越来越响,激起了她的警觉。

  手中摩挲着刚摘下的野花,姜佩卓静静地听着,判断声音同自己的距离。

  对方听上去有数人,脑海中依旧没有系统的危险提示,姜佩卓眯了眯眼睛。这又是谁想将她“请”过去?

  可是她最讨厌这种“待客之道”。

  一道哨声划破夜空,树上的人跳下来,冲着姜佩卓举起了手中的棍子。

  姜佩卓一个闪身,格挡,轻而易举地夺下了其中一人的武器,冷静地和她们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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