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竹匆匆赶到酒楼的一间雅间,对屏风后的女人行礼。
“殿下,今日姜佩卓拿过去的是交给宫里的一些稿子。但,具体什么样子,属下办事不利,请您责罚!”
屏风后的人喝了一口茶,依旧侧身坐在窗边,欣赏窗外的鸟鸣。
“你说,她给长姐画的鸟,叫起来也这般动听吗?”
“啊?”
“没什么。知道了,你下去吧。”女人语气平静,隔着屏风冲她摆了摆手。
雅间里的人也被她都清了出去。
给姚浔之寿礼做手脚的事被姜佩卓搅黄了,还听说姚浔之在准备什么贺寿图,莫不是也和这人有关?
要会会她了,女人的眼眸里一片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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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佩卓溜溜达达到了布行。
布行依旧是人声喧闹,一派生意兴隆的景象。
姜佩卓满意地点了点头,哼着小曲去了后院,开始今天的工作。
前几日她发现更换一种固色剂,可以让布料的颜色更加鲜艳、更加牢固。
虽然之前的固色剂也要比其他家的效果要好很多,但效果永远不嫌好嘛,自然要做到最好。
用了新的固色剂——明矾后,销量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几乎是翻了一倍。
所有见到如此鲜艳颜色的布的人,都啧啧称奇。
一传十,十传百,来布行的人越来越多,昨天她想离开布行回家去,都无法通过层层人群。
甚至沈昉文也差人来给她递拜帖,说请务必允许他的拜访。他无论如何也想观摩一下姜家的染布过程。
姜佩卓熟练地进入空间,打开电脑,选择里面的“明矾”,点击提取。
空间的桌子上便出现了一碗明矾。
虽然布行的人学习新东西很快,也十分值得信赖,但姜佩卓就是很享受染布的过程。
作为一名服装专业的学生,平时也很难有这么便利的染布条件。看着经自己手染出的布,她心中格外的满足。
姜佩卓先取出白色的布料,在清水中揉搓后浸泡,在等待的时间里,将植物放在大锅中,煮沸提取颜色。
然后取出浸泡好的白布,放到已经过滤好的染液里浸泡。
最后,放到明矾溶液里,15-20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
在染布的过程中,姜佩卓偶尔拿着棍子在大锅里面搅搅。
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浣衣局的宫女,一会儿又觉得哈利某特里制作试剂的学生,脸上的笑容就没消下去过。
旁边的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去打扰姜佩卓的沉浸式染布,只能干看着东家亲自动手。
这边刚刚把染好的布从水中捞出,准备挂好晾起来,外面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吵闹,还伴随着拍桌子的声音。
姜佩卓带着小厮匆匆赶到前面查看情况,只见一名女子一手举着一团布,一手叉腰,在柜台前冲着伙计破口大骂。
“叫你们管事的给我出来!老娘我昨天刚在你家买了布,刚下水洗了一次,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掉色都掉成什么样了!”
说罢展开手里的布,向周围围观的人展示着。
看着掉色到近乎发白的布料,人群发出了讨论的嘈杂声。
“啊?怎么掉色成这样啊!”
“还好我还没买,不然真的心疼死了。”
“就是就是,买的比别家都贵,结果才洗一次就快掉成白色了,这谁敢买啊!”
也有理智的买家:“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毕竟没听到其他人也这么说。”
但人群中立马传出了一道更加高亢的声音:“亏你们还是城中高官开的店!!用残次品坑我们老百姓的钱!丧尽天良!!”
本来小声讨论、等待店家出来回复的人群,听到这话后瞬间爆发出愤怒的喊声。
“什么?竟然是高官的店?平日里克扣饷银也就算了,还骗钱直接骗到我头上了??”
“退钱!!”
“退钱!!”
眼看人群越来越激动,隐隐有集体冲破柜台的意思,姜佩卓让人去请更多的侍卫过来维持秩序。
无论如何,先保障店里人的生命安全,倘若造成踩踏事故,无论如何她这铺子都要受到重创了。
在刚才的争执中,姜佩卓一眼就锁定了罪魁祸首,就是她第一个把质量问题和她阿母的官位联系在一起的。
“姜阿珂,把那个穿墨蓝色袍子、头戴纱巾的女子给我带过来。”姜佩卓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命令。
越是这种时候,主事的越要冷静,给下人一个安心的信号。
人群还在高呼着向前冲,但店里的伙计们看到老板来了,瞬间有了主心骨。都看着姜佩卓,等待她下达命令。
既然这次是明显的挑事,那就很好处理了,首先把闹事的人先控制住。
眼看一开始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