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暝司,如果你决定对我好一点,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如果你对我还是这样小气吧啦,我爹再来看我时,我就跟我爹走。”
他狐疑盯住她,不禁怀疑她失忆根本就是假的。“为什么无缘无故叫这个名字?”
“我爹说的,说我改成这个名字,你就对我很好很好的,可能还会娶我呢。”
“哼哼,你爹说的你就听?你爹说我是你最爱的人,你就相信,摸摸你的心,你且问问自己,你心里当真巴望着我对你好么?”
听他这不屑的口气,压根儿就是嫌弃她这个拖油瓶。“好,既然你那么嫌弃我,那么不想对我好,我还是叫穆伊浵,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犯就不犯。”她总是答非所问,拿他当傻子一样耍,当真以为他一点猫腻都嗅不出么?要他娶她,这种话也该他先提!“厚颜的女人!”
“哼!吸血鬼天生的小气鬼!”伊浵端着自己的水晶小笼包和莲子粥屈尊移驾到远处,心里却又是气,又是恼,爹明明就说花暝司一定喜欢她呀,根本就是假话瞎话,都是骗人的!
她好想回到原来的身体,好想想起些什么,好想知道,那个可以对她温柔体贴,又全心全意爱着她,甚至不惜送上一个国给她的男人,有着何等惊为天人的俊美容貌。
吃完了水晶小笼包,她落魄又落寞地躺在石凳上,忍不住暗自垂泪,而且,眼泪越来越多,大有堤坝泄洪之势,抽抽噎噎,一发不可收拾。
“你哭了?”在不远处僵坐着闭目养神的花暝司,总算是拿正眼看过来。
“我想爹,在这个世上,只有爹对我最好了。”
“你是他的骨血,他当然对你好。平心而论,穆项忠的确是叫人艳羡的好父亲,不像是有些人,明知是自己的亲生子女,也不看不顾,任由他们自相残杀。”父皇当真是差了穆项忠一大截!
她听不懂他说什么,只道,“如果我爹在,一定会带我去一个床铺软软又暖暖的地方睡觉,绝不会让我睡在冰冷的路边石凳。呜呜呜……爹,你在哪呀?女儿好想你……爹……”在这个世上,靠天靠地还是不如有个好爹呀!
花暝司被她哭得心烦气躁,“不就是想要个舒服的床?值得哭天抢地?!”
伊浵像是得不到玩具的孩子,越是哭得大声,“爹,我要舒服的大床,爹呀,你在哪?”
单薄地肩颤抖着,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那条可怜的石凳几乎被她的泪水淹没。
“爹,您可知道,有人正欺负您的宝贝女儿呢?这该死的吸血鬼,就知道让您女儿睡有虫子的干草堆和冷石凳,呜呜呜……女儿不想活了!”
“……”花暝司眉梢不自然地跳了两下,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尴尬。细想来,他的确是过分了,她手无缚鸡之力,被他这样欺负,却还坚持留在他身边……当真难为她了。
“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个宝……”她一边哭,一边凄凄惨惨地唱起来,虽然语调不辨,却字字清晰。
这极是讽刺的歌儿,让花暝司俊脸绷紧,开始咬牙切齿,崩溃地头皮快要炸开,他低咒了一声,只得起身上前……
娇躯被平稳抱起,莲足悬空,宽阔的胸怀如舒服的摇篮,她难得温柔的举动,难听的歌声戛然而止,晶莹的泪珠儿却还挂在眼角,怔怔望着他,“咦?你为什么要抱我?你良心发现了吗?”
他冷着脸,躲开她疑惑的探视,“吸血鬼没有良心,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见他这便要抱着自己朝东走,她忙问,“要去哪呀?”
“当然是去有柔软大床的地方。”雪狼族的人应该在找寻他和伊浵,而父皇也定会派人寻找他的下落,他不能去雪狼族和血族,只能去天凌国了。
伊浵不忘提醒,“带上你带来的食盒呀,要不然,我早上吃什么?!”
“到现在还想着吃?”
伊浵兀自从他怀中滑下来,忙抱起食盒又返回,懒得挪动脚步,干脆爬上他宽阔的背,硬要他背着。她只顾了自己舒服,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爬上他的脊背时,他身体不自然地陡然僵硬。
“花暝司,吃喝拉撒睡是人生最重要的事,你有理驳斥的话,我可以给你磕三个响头。”
他冷笑,“哼哼,我无理驳斥,也不稀罕你的三个响头。”
“哈哈哈……你总算败给我一次。”她总算破涕为笑,乐滋滋地拍了拍他的肩,“背稳一点。”
难得,他没有再开口和她斗嘴,也没有放她下来,就这样背着她,在满天闪烁的星辰下,一直前行。
“花暝司,你讲个故事吧,就这样一直走呀走的,好无聊。”
“不会讲。”
“无趣。”她勉为其难地说道,“那我们来猜谜吧,我出谜面,你猜谜底。”她也不理会他是否答应,直接开口问,“什么样的轮子只转不走?”
他张口便答,“风车。”
“哇,你好聪明!”她口气夸张地夸赞。
他悄然扬了扬唇角。
“什么鸡没有翅膀?”
“田鸡。”
“花暝司,你好厉害耶,竟然又猜到?”
“你难不倒我。”
“不一定哦。”伊浵想了想,张口便又说出一个,“有一个眼睛瞎了的人,走到山崖边上,为什么突然停住了然后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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