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狼族的女王,已经和你与穆项忠断绝了关系,就算我承认您是岳母,伊浵恐怕也不承认您是她的母亲。”
“你说什么?”皇甫乐荻失控上前,揪住阿斯兰的胸襟,“你这该死的狼人,竟然让我女儿做狼王?你是怎么想的?雪狼族所有人都拿她当妖孽,你是想害死她吗?她是我天凌国的储君!”
阿斯兰抬手一挡,挥开她的手,“伊浵是我的女人,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可她是我女儿!是我天凌国唯一的储君!”
“你利用她诱捕我和花暝司,差点害死她,还让穆项忠一掌把她打成了傻子!你利用她夺取血族与雪狼族,你让服用了假死药的她,虚弱地躺在血族王面前,丝毫不担心她会被血族王击碎,哼哼……你做过这许多伤害她的事之后,还有脸说她是你的女儿?”
皇甫乐荻无暇去反思己过,她心虚地咆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将来能一帆风顺!”
“荒谬!不过是为一己私仇,把伊浵当成是投石问路的牺牲品罢了。”
皇甫乐荻怒火狂烈,咬牙切齿,半晌寻不到一句话驳斥。不错,她的确利用了伊浵,那又如何?身为天凌国的公主,天凌国唯一的储君,她有责任和义务帮天凌国复仇!
“祺尔钦,你最好把伊浵还来,否则,朕定让你身首异处,把你的雪狼族捻成灰烬!”
“让你失望了,伊浵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辈子你休想再见到她!”
“你……”皇甫乐荻掌中强大的真气汇聚。
阿斯兰也不示弱,双手骨骼诡变,真气凝聚每一根狰狞的长指,戒备她出手。
灵铸老怪从旁担心不已,看皇甫乐荻这狰狞的样子,撕碎阿斯兰的心都有了。
“乐荻,你消消气,你女儿很好!她现在很幸福。”
皇甫乐荻懒得理会她,“灵铸老怪,你给我闭嘴!”
“你女儿有了身孕,阿斯兰不想委屈了她,封她为雪狼皇后,他担心自己战死沙场,将来她与孩子受委屈,才立下遗嘱让她做雪狼族的女王,坐拥皇权。”
“哼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皇甫乐荻虽然如此说,却冷哼收起真气,“咱们走着瞧,祺尔钦,我定成全你的心愿,让你战死沙场。”
阿斯兰冷冷一笑,“好啊,我拭目以待。”
见皇甫乐荻这就要走,灵铸老怪忙开口,“乐荻,这么快就走了?你长途跋涉的赶来,连杯茶都没有喝呢。”说话间,他转动轮椅,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皇甫乐荻仍是冷如冰霜,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他用真气驱动轮椅,地上石块不平,磕磕绊绊,跟得有些吃力。
“灵铸老怪,你不要再跟着我!”被一个坐着轮椅的瘸子紧追不舍,实在难看。
灵珠老怪堆上笑,劝道,“乐荻,你不要与阿斯兰一般见识,他自幼就调皮。”
“……”自幼调皮,长大了就可以与她对阵沙场,卑鄙地夜袭斩杀她五千精锐将士?这是什么烂借口?
“还记得以前你和我在一起时,最喜欢听我说起他的事,你那时虽然不曾见过年幼的阿斯兰,却曾慈爱感慨,若是他能与你的女儿在一起,不知有多好。”
“……”她的确有过这样的感慨,那也是因为她当时思念远在五凤王朝的宝贝女儿,随口一言罢了。
“你看,现在他们在一起,不是正应了你当时的心愿吗?”
“……”她脚步微顿,继而走得更快。
“乐荻,我们没有在一起已经是天大的遗憾,就不要难为他们了,天凌国与雪狼族和平共处了这些年不是很好么?!”
“……”她压根儿就不想和平共处。一山不能容二虎,雪狼族是天凌国最大的威胁和仇敌。
“你有空了就来探望我,我有空了也可以去看你,我们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呀。”
在跨出雪狼族军营大门的一刻,皇甫乐荻脸上笑颜如初绽的昙花,倾城倾国,“项忠,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她雍容华美的倩影小跑而去,翩然迎向那个正立在华车旁的蓝袍身影。
“我担心你。”穆项忠笑得比天空的暖阳还温雅和煦,他亲昵拉住皇甫乐荻的手,紧张打量着她,关切地嗔怒道,“两国交战,兵不厌诈,雪狼族夜袭已是事实,你又何必亲自跑来追究?”
皇甫乐荻气愤难平,“你的心血都被祺尔钦毁掉了,我咽不下这口气,非得来骂他一顿不可!”
穆项忠无奈失笑,如疼宠没有长大的孩子,在她额头轻吻了一记,“你呀,总是这样冲动,还好那小子没有对你不利。以后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
皇甫乐荻笑颜嫣红,沉醉于他的关爱,唇角抑制不住甜蜜上扬。
灵铸老怪眼巴巴地看着皇甫乐荻凌人的气势消失,小鸟依人似地依进穆项忠怀里,满腔相思堵压在心口,半张着嘴,心痛如刀绞,肝肠寸寸碎断。
耳闻他们恩爱甜蜜,心里已不是滋味儿,亲眼见到,更是血淋淋的冲击。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她心里并不曾有他。那又如何呢,他还是忍不住喜欢这个性情直爽刚烈的女子。
皇甫乐荻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过来,倒是穆项忠温文尔雅地对灵铸老怪客气颔首,“灵铸老怪,不必远送,请回吧。”
这便是穆项忠了,不管战场上厮杀地如何凶残,他待人接物仍是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