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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轻有为!”

  和他一样的还有很多人,这是一场商业盛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企业家和富豪,周围掌声雷动,人们以滕时为中心欢呼着,觥筹交错,不少人想要上来和他握手或者攀谈。

  手中的香槟酒晃动着,滕时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次谢谢,到后面脸都有些笑僵了。

  “给滕总满上!”

  胃里已经开始有些难受,但服务生还是贴心的给他加满了酒。

  这场庆功宴已经让他有些厌倦了,但是他不得不面对人们的恭贺,那是他应得的。

  人活到这个程度,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金钱、财富、地位,往深刻一点说,社会价值和认同感,再往大了说,改变世界带来的成就感。

  这些他全都有了,却好像并不开心。

  滕时碰杯微笑,听着对面的企业家笑着问:“滕禹怎么没来?”

  心脏忽的紧缩了一下,像是被一条钢索猛的勒紧。

  “滕氏集团在南方的重要项目需要他,他走不开。”滕时感觉自己的笑容要维持不住了。

  外人不知道,他和滕禹已经决裂。

  滕禹借了他的飞车带未婚妻旅游,却在中途出现事故坠落,孙晴晴当场死亡。

  滕禹恨他入骨,觉得是他在飞车上动了手脚。

  真的不是我。

  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即便我们斗争得你死我活,你依旧是我的哥哥。

  “滕家三兄弟,各个都是人才啊。”有人夸赞,有人附和。

  “还是滕仲云培养的好啊!”

  滕玟在兄弟斗争中惨败,走投无路之下竟然潜入滕仲云的办公室窃取文件,结果被滕仲云发配到了福建,对外只说让滕玟去分公司当总负责人,没有人知道内幕。

  兄弟三人,天各一方,恨入骨髓,或许永生都不会再见。

  “谢谢。”滕时微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画面转换,转眼天色已经暗了,落日在海平面上洒下金沙般的余晖,将整个天幕和大海都染成金红的颜色。

  滕时胃里不舒服,离开人群趴在船沿的栏杆上看海,风从他的身边吹过,他穿的有些少了,身上感觉有点凉。

  “滕总,这是今天来宾送来的礼物清单。”

  滕时随手接过来想要放在口袋里,却忽的看到了上面滕玟的名字。

  “把滕玟的礼物拿过来。”他说。

  滕玟不会亲自来,多半是手下送来的。

  包装着礼物的是一个精美的盒子,滕时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白色的盒子,上面缠着黑色的丝绢绑带。

  他拆开绑带,打开盖子,看见里面躺着一只手表——手表的表盘被狠狠撞击过,裂得粉碎,玻璃碴子散落在盒子里,带着满满的恶意。

  时。被打碎的,破烂的,不值一文的。

  像是挑衅、嫉恨,又像是诅咒。

  滕时面无表情地拿起那块表,扬手丢进了海里。

  “滕总,宴会厅那边大家都在等您。”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海面上星空万里。

  滕时酒醒了一些,胃里却愈发难受,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沿着船舷往前走,经过一片灯光昏暗的连廊,忽的被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那人绕过他继续走,滕时却忽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见过你,你是滕禹的手下。”

  月光照亮了那人的脸孔,他看上去有些尴尬,还有些隐隐的愤怒和冷淡。

  “滕总。”那人甩开滕时,生硬地打了个招呼。

  “滕禹最近……怎么样?”

  那人没忍住冷笑出声:“您还知道问他怎么样?”

  滕时的眉头皱起。

  “嫂子去世之后他就一蹶不振,把自己整日锁在屋子里借酒消愁,消沉得几乎都……”那人不忍再说下去,狠狠咬牙许久,又化作了苦笑,“罢了,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根本就不在乎对吗?”

  滕时呼出一口气,他没有必要和一个下属解释他的内心,哪怕是滕禹真的在他面前,也不会信的。

  手下说:“抱歉上了你的船,我是混进来的。”

  虽然是这么说,他却没有一点内疚的样子,高高地仰着头:“U国的崔先生平时轻易见不到,我是来替滕禹总和他谈合作的,您如果想要举报我就去吧,借过。”

  “让我们一起倒计时!三!二!一!”

  嘭!——

  炫目的烟花绽放在海平面上空,漆黑的夜幕瞬间被璀璨的颜色点亮,绚烂的光如梦似幻,甲板上的人们抬头仰望,带着笑的脸庞也被映照上了各种色彩。

  滕时站在甲板上的角落,光也映在了他的脸上,星辰一样的璀璨落在他漆黑的眼底,他试图像人群一样露出愉快的笑容,却发现牵动肌肉似乎变成了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曾经很久以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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