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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出去。”滕禹受不了他这样,转身离开,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憋屈,关上门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为什么不让我陪着?连我也防?滕禹想。
我是你哥哥,哥哥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小时候我都给你换过尿不湿。
可随后他又忽然想到,滕时防自己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好,自己好像从小就没怎么给过滕时笑脸。
滕禹靠在墙边,神色复杂,半晌,从怀中摸出一根烟。正要点上,却又想起滕时在房里,于是又放了回去。
他在走廊里足足等了半小时,房间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哪里聘来的医生,又不靠谱又不懂事,连出来跟自己汇报滕时的情况都不懂,果然还是应该尽早换掉。
滕禹烦躁地在门口来回踱步,又等了好久,还是不见动静。
直到墙上的电子时钟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滕禹终于按捺不住,走到门口抓住门把手,却忽地听到里面传来细小的呜呜声。
滕禹心里忽的窜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猛的推门而入!
房间里,侧面的窗户半开着,风呼呼的刮进来,掀起白色的窗帘。
医生被绷带绑在病床上,嘴里塞满了纱布,一脸的崩溃。
而病床上的人,早就没有了影子。